入眼却是已经从二楼下来的萧寒,正站在台子上,大方赏赐今晚船上的舞姬和侍者。
散出一片铜钱,收回了一大堆恭维。
萧寒正咧嘴笑的时候,突然看到薛管事回来,于是忙对他招了招手:“老薛,人都送走了?来来来,忙活了一晚上,饿了吧?已经让人去做饭了,等会吃了饭,咱们再回去。”
“侯爷……”
薛管事本来就心有愧疚,现在一听萧寒的话,一张老脸顿时就红了!
今晚这些人,基本都是他请来了,章程,也是他跟紫衣一起定的!可谁知道,不但一分银子没赚回来,还要赔上租画舫的钱!
薛管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萧寒看了他一眼,像是看破了他的心事一般,哈哈一笑说道:
“怎么了?一开始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焉了?不就是东西没卖出去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就算是在做生意,也不能保证每个进来的客人都会买东西吧?”
“这……”
薛管事听了萧寒半开玩笑的话,脸顿时更红了,半响才摇摇头道:“这不一样,今晚是被人算计了!侯爷,那个扬州布行……”
“哈哈哈哈,我知道!”萧寒突然笑着打断他的话,随后眼中精光一闪:“不过不要紧,有人想玩,那咱就陪他玩到底!”
“嗯?”
薛管事看到了萧寒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当即浑身一震,凑近压低声音道:“侯爷您要收拾他们?这不难,只要您亮明身份,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说话时的薛管事一脸的愤慨,可见他今晚也是气的厉害!尤其是背靠大山,却不敢轻易祭出,这份憋屈感更是几欲让人抓狂!
自古以来,在这片土地上就有民不与官斗的俗语流传,别看扬州布行在这一片似乎很厉害,说的话,别家商行都不敢忤逆!
但是要真对上一个朝廷三品大员,那无异于蚍蜉撼树!怕是连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心中立刻兴奋起来,薛管事的眼前,似乎已经浮现出,那害他大丢面子的扬州布行惨淡倒闭的场景。
不过很快,从萧寒嘴里轻飘飘甩出的几个字,却再次打破了他的幻想。
“这个,亮明身份倒是不必!人家现在既然用商业的手段来对付咱,那咱也同样应对就是!”
“啊?这……”薛管事愕然抬头看着萧寒,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