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萧侯推介,房兄也甚为认可,不如就由你我一起,举荐他们为扬州刺史及长吏,也好应对扬州剩下的诸多事宜?”
“善!”房玄龄闻言微笑点头,然后又想起什么一般,眉头一皱道:“不过这原扬州刺史?”
杜如晦脸上表情不变,语气却渐渐冷了下来,他冷哼了一声道:“身为一州刺史,本就有节制地方军务的职责,他在位那么久,兵响粮响从无短缺,军卒军力却羸弱到被一群流寇轻易击垮。
就连他自己都险些做了俘虏,丢尽了国朝的脸面!还待在扬州作甚!依我之见,让他去交州任刺史,多历练几年再说吧!”
“也好,那就如此决定好了!”房玄龄等杜如晦说完,抚须点头。
自此,一任刺史大吏,就在这房谋杜断中定下了日后的悲催史。
这些,都是九重宫阙之上发生的事情,自是不得他人所共知。
等原扬州刺史刚被解了围,兴冲冲的骑上马,赶回扬州,还不等上得公堂,就迎来赶去交州赴任的行文,不觉也是傻了。。
交州,大唐极南之地!至今也未曾开发完成,到处都是山林湖泊,蛟龙瘴气四处横行,还有不服教化的土著居民,这哪里是去赴任,分明就是流放发配嘛!
不过,这是朝廷中枢下的命令,他哪敢违背?
恼怒了半天,也不知把发布命令的吏部郎骂了多少遍,到了最后,却还是乖乖收拾行李,借南去的商船赴任去了。
有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在原扬州刺史黯然南去的时候,崔敬之与杨文章家中却张灯结彩,老仆妇人等人欢天喜地的洒扫庭院,准备庆贺自家老爷高升之喜。
从京城下来的任命圣旨已经送到了家中。
崔敬之官升一级,从长吏,正式扶正为刺史,从此也算挤入了一方大员的行列!
至于杨文章,此前就连家中老妻都以为他这一辈子也就是个小小的县令了。
可谁知临到老了,反而否极泰来,竟然连升数级,成为了一地长史,喜得老妻一听说这个消息,就跑去了祠堂,对着列祖列宗的排位连连跪拜,感谢祖宗的保佑。
可是,出现这等幸事,真是那些埋到地里不知多久的祖宗发力?不见得吧?
起码,作为当事人的崔敬之和杨文章,此时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伴随着圣旨前来,他们也向那宣旨的天使询问清楚了此事过往,等得知自己的升迁,是因为朝中左右宰相的合力举荐所致,他们心中就已经明白了五六分。
后来,又经过本地驿呈的口,得知确有两封发去房玄龄和杜如晦的信件,傻子也清楚发生了什么!
也是,他们两人久在地方,与那两位宰相素未谋面,就连拜会都不曾有过,人家凭什么要单着干系举荐他们?还不是因为城中居住的那座大佛?
是以,两人在欢喜之余,对萧寒亦是打心底里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