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等几个愤愤不平的老头发泄完毕,老者终于笑着开口了,声音轻缓,丝毫不带老态。
“这……晚辈不曾写出!”郑老头被老者点出,感觉有些愕然,又有些脸红。
虽然对那些三原县侯的所作所为极其不屑,但是光说这首诗,他自问平生写作无数,却无一可及。
老者眨了眨眼,似乎对郑老的诚实很是欣慰,笑着摇头道:“荷花出自污泥,污泥却不曾沾染荷花半分!世人在荷花池边走过,看的也是亭亭玉立的荷花,而不会在意池底下的污泥,既如此,你觉得诗文又何论出处?”
“我……”郑老头羞愧无言,在他身边另一个老头见状,却忍不住跳了出来:“老祖宗,您说的荷花为花中君子,可那萧寒……他本身就是一个纨绔子!而且此子行为恶劣,脾气乖张,窃取高位!shā • rén如麻,简直人神共愤!”
“行为恶劣,脾气乖张?人神共愤?老夫在这长安久居多年,都尚且不知,你们远在山东,又是从何得知的?”
看到急切跳出的这人,老者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一双似乎可以洞穿心灵的眸子,静静地看向他。
“我们……是……”这人在这双眸子下支支吾吾,半响没有回答。
老者见几人这幅模样,微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道:“老夫听说,你们千里迢迢从山东赶到长安后,第一件事就想找机会进宫?”
“咳咳……我们那时听到此子在草原上肆意杀戮,所以想进宫劝诫陛下,将此子召回,免的再造祸事!不过后来却被此子的同党陷害,受了些伤,更可恨陷害我等的人到现在,也没被找到!”
突然间提起此事,几个老头立刻就感觉到一阵的羞怒难当!
他们几人在家族的地位何等尊贵?哪曾受过这种毒打?而且在一顿毒打过后,还被扣上了非礼的恶名!这简直比身体受伤更为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