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张修南和姜云霆,时刻注意着他,真怕他随时倒下来。
“胡部长,你应该好好调查调查他,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赵家父子在军中只手遮天,赵大队就是想找个替死鬼,正好我工作疏漏被他抓到了把柄,他就想让我背锅,这都是我倒霉。”
胡部长啧啧摇头,“简山,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姜云霆也回怼一句,“何苏曼死因是慢性中毒,她舅舅都招了,你还死鸭子嘴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以为你不承认,我们就没辙了?”
胡部长:“何苏曼的死怎么都跟赵大队扯不上关系,法医再一次证实,她到死也是个处,你唆使何苏曼散播谣言,诬蔑gāo • guān,你们这是诽谤。”
简山还跟往常一样,矢口否认,“我也是何苏曼告诉我的,我是她的直属上司,她走投无路求我主持公道,哭哭啼啼地说了赵大队如何欺辱她,我当时还劝她呢,劝她想开点,谁都斗不过赵大队,是她自己不听劝,我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拿自己的贞洁来骗我啊。”
胡部长听得目瞪口呆,这人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一张嘴全都是胡诌,胡诌的还那么有逻辑,真是佩服。
事实上,确实如简山所言,何苏曼已经死了,是何舅舅换药下毒,药死外甥女之后还伪装成上吊自杀,一切都是何舅舅干的,保卫部找不到直接证据证明这件事是简山在背后主导,到了最后,也只能定个不痛不痒的罪。
站得久了,赵周韩有些吃力,他双手往桌面上一撑,随即“啪”的一声,响亮地甩出一份新证据来,“这真是一个好雷啊,我怎么忘了,简副大队十多年前还是从扫雷营升上来的。”
简山一怔,瞳孔骤然一缩,嘴边的肌肉也微微抽搐。
“这什么?”他的语气平静如水,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怎么又扯上扫雷营了?赵大队,你别想方设法给我按罪名。”
赵周韩不屑与他辩论,开门见山地说道:“别说你不知道我的训练计划,你动过我的电脑,你查过什么资料,看过什么文件,全都有记录。还有,如你所愿,训练基地的雷爆了,弹片带爪,标记清晰,归属于特战队兵器库,这么巧,你签字领的那批dàn • yào中,就缺了一枚。训练基地是没有监控拍到你埋雷,但是,特战队监控密布,你怎么把雷带出去的都有清晰的路线。你不就是为了拖住我么?!不好意思,这次你的如意算盘,没打准。”
“……”简山面露慌张,身体不自觉地发起抖来,“你是不是派人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