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适是真,但也没有到快死的程度。
“阿烈,他怎么说都是你亲弟弟,你今天对他痛下杀手,会遭报应的。”
阿烈就在老泰王的房间门口坐镇指挥,听到老泰王的骂声,他回怼一句,“爸,是你对我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千万别相信因果报应,怎么,你现在信了?”
“你杀了阿肯后,是不是还想杀了我?我告诉你,你永远都别想得到我的东西,金钱,大首领的位置,联络名单,你一样都别想拿到。”
“我得不到的东西,那他也别想得到。”
“你……”老泰王气得恨不能打爆阿烈的脑袋,原来,阿烈平时对自己的恭维和孝顺都是装出来的,原来,这么多年来,他养了一只白眼狼啊。
在阿烈对云景柔母子展开追杀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了今日的局面,是他疏忽了,高估了阿烈的包容心,也是他心软了,没有对阿烈严惩。
老泰王怒吼道:“你这个不孝子,我有亏待过你吗?你杀了景柔,还差点杀了阿肯,我都不追究你,今天你竟然这样对我?!”
突然,“砰”的一声,阿烈一脚踢开了门,疯了一样怒吼道:“不要跟我提那个女人的名字!!!”
“云景柔”三个字,就是他的童年噩梦。
十年那年,父亲出轨了,爱上了一个叫云景柔的舞女,还生了一个弟弟,父亲为他们在外面购置了一栋别墅,一家三口幸福地住在里面。
可是,他的母亲因为这个叫云景柔的舞女,整日以泪洗面,这个舞女抢走了他的父亲,毁了他父母的感情,更毁了他原本幸福的家庭,他痛恨这个舞女。
他十三岁那年,仇人上门报复,绑架了他,母亲六神无主找到父亲,父亲却因为阿肯发烧而不管他。
他二十岁那年,亚林会被卧底揭发,警方查到了他们在云南的总据点,幸好他们走得及时,不然就全军覆没了。
那年,他们九死一生,好不容易逃到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他父亲还妄想接云景柔母子过来。当时那样的情况,云景柔母子肯定会受到警方的格外关注,把他们接过来,就等于暴露这个隐蔽的地方,经过各部落首领的一律反对,父亲才作罢。
这个地方,尽管没了云景柔,但是,云景柔这个名字,依然是父亲心中的挚爱,也依然是母亲心中迈不过去的坎,这二十年来一直横在他们两夫妻之间。
“我被你的仇人绑架的时候你在云景柔那里不管我的死活,在你眼里,亲生儿子的命都不如云景柔母子的一根头发。是,云景柔就是我杀的,我朝她的身体开了五十多枪,她浑身都是孔,爽极了。阿肯也被我丢进了火堆,我亲眼看着他被熊熊烈火包围,亲眼看着他倒地不动,他怎么可能活着回来?”
“你……”老泰王痛心疾首。
“我不管现在这个阿肯是真还是假,总之,他活不过今天。这都是云景柔当第三者破坏别人家庭的代价,不管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这笔账,我都要跟她慢慢算。你呢,要不要我现在跟你算一算账?!”
“你这个逆子!!”
“我呸,是你不配当我的父亲。”
阿烈从小就没得到过什么父爱,云景柔和阿肯出现之后,他的父爱基本就被剥夺走了,对他而言,父亲只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长辈,他被绑架的时候,他身体被毁的时候,他被丢进臭水沟奄奄一息的时候,父亲都在云景柔这个女人那里,他的人生都是被云景柔母子给毁的,他恨不得活剐了这对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