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而又安静的伯尔尼街头,一辆装甲车在街道上横行。
车胎轧过刻满了故事的沧桑的石板上,嚣张而又暴戾,在这个被时光所遗忘的城池,装有现代最尖端武器的装甲车从马路上驶过的画面,与这里格格不入。
沿途的车辆都在避让,沿街的商铺纷纷关门,路过的行人急急忙忙躲好藏好,这一幕对这里的人来说,只有在电影里看见过。
车里,阿烈抱着池小叶,一手捂着她后背上的枪眼,一手捂着她的肩胛骨,焦急地喊道:“去医院,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这臭婆娘杀死了克雷格,还差点杀死你,你怎么还要救她?”
“你不懂,我说去医院就去医院,废话什么?!”
“烈,后面警察在追,我们能不能逃掉还是未知数,现在怎么去医院?”
阿烈看了看车窗外,是啊,现在闯进医院也不妥,他仔细地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气,子弹都没有打中她的要害,只要把血止住,肯定能保命。
“止血,快把药箱拿过来。”
同伴们都很不解,都恨不得杀死这个女人,为什么阿烈还要救她?!
可是,毕竟阿烈是他们的金主,他们不得不听令于他。
阿烈自己也受了伤,看着奄奄一息的池小叶,他全然顾不上自己,一直在帮她消毒止血。
可是,伯尼尔的大街并不平整,高地不平,蜿蜒不直,后面还有警察在追,阿烈根本没有办法处理她的伤口。
眼看着她的血越流越多,她的嘴唇越来越白,她的气息也越来越弱,阿烈终于明白内心深处的渴望,这些年,他过得太孤单了,他只是想有一个人能陪伴自己而已。
自从十岁那年身体被毁之后,往后的这三十年来,他从没有真正开心地笑过,一开始,他就是一种攀比的心态,只要占有了阿肯的女人,就是一种赢。
然,慢慢地,从他无限次纵容她的各种作怪开始,赢,成了其次,占有,成了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