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芜压抑着怒火揉着额角,说道,“我说过了,陈家何去何从与我无关,我只要带走双惜。”
“双惜是我陈家嫡系子弟,自然与我陈家休戚与共;而樊姑娘既然是石峰的代峰主,做出的事自然也关乎石峰的声誉,代表着石峰的态度。既然要都要带走双惜了,以后双惜也必然会为陈家之事奔波,如今便借由双惜放过陈家不好吗?将来说起来也是一番爱护弟子的美谈啊!”认真说此话的人是一位比之陈家主陈木康年轻些,但又比陈双鹏等年轻一辈更大些的中年男子。
此话说的情真意切,也是事实,何况,正是樊芜纠结的地方。
樊芜沉默了。
樊芜一边想着将对双惜不好的这些陈家的人抛弃;一边又不忍于再出现陈双鹏那样的,因为祖誓无法一展天赋而憎恶宗门最终疯魔之人。
陈家错了吗?当年的背叛必然是错了,但是后人有错吗?
陈家祖辈发了誓言,在当时的境况下必然觉得活着就好,还能留下后人,这便是希望。然而,事实却是先辈早早逝去,留下苟延残喘的后人,从出生就要接受被圈养的命运,对这些人何其不公?
对于玄云宗而言,陈家的存在也是一个污点,一个背叛了自己的小家族还在苟延残喘,甚至依然在做小动作。
先前可以装作无视的样子不去处理陈家。
如今,因为一些原因,陈家的作用开始放大,有些宗门将目光要放在这里了,再不处理好陈家之事怕就要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谁也不知道当年处理陈家之事的宗门之人是怎么想的,偏要让陈家立下誓言,而非斩草除根。
樊芜头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