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秋白隔着衣服触碰了一下胸口的笔记本,重复了一遍这个让他格外在意的名字。
机翼破开连绵的白色云海,没入一望无际的碧蓝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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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白泽面对的天空是阴沉、压抑与昏暗的。
连绵的乌云遮住大半天空,夕阳落在乌云尽头,烧出一片血一般的暮色。
乌鸦展开翅膀,在城墙上盘旋不去,一群群一片片,离远了看像是洒落的芝麻。
除了乌鸦的号叫与冷风刮过耳边的瑟瑟声,这里没有其他声音。也许地上还有活人,但除了睁大眼睛凝视天空,他们已没有力气再做其他事情。
这是一座被瘟疫笼罩的,即将沦为空城的城市。
白泽已经在城墙上走了一阵子,他边走边随手从被抬上城墙等死的病人中拖出还未断气的几个,放到一边。
法则随后而来时,他正蹲下身,低头给一个脸上长满疮疤,看不清面目的少年合上眼。
“安息吧。”
法则:“节哀顺……等等!”
察觉到它不自然的表现,白泽问:“怎么了?这是哪儿?反派呢?”
法则:“……在你脚底下。”
“容我说一句,你再不救他的话,他很快就要死了。”
白泽:“…………”
“我就算现在救他,他也已经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