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爱卿,里边没人,为何说有呢?”厉玄背着手,大步进入。
“陛下恕罪!”王福年关上门,擦掉额头上的冷汗,“进去的人都能凑一桌麻将了……结果半个人影都没看到,蛋兄弟,你说咱大人在里边干啥呢?吃人?”
……
厉玄进了灵堂,瞥见香炉中烧灭的三支香尾,便走上前也点了三根。
将香插入香炉之中,墨如深渊的双眸看向那具金凤红木棺材,这是公主才能有的规格。
“你啊……”厉玄叹了口气,便再也无话。
棺椁内的苗妙妙等人挤得和肉夹馍里的肉一般。
里头的空气本就不多,四人只靠着棺盖留着一丝缝隙呼吸。
“司侦邢你咯到我了……”
“……”
“师父,你小点声……”
“圣女,这回不是我大声了吧……”
“闭嘴!”
“咔。”
唯一的一丝出气口被合上。
棺材内的四人瞬间傻眼。
“卧槽……”苗妙妙轻骂了一声,这厉玄是要他命呀!
陆月国王没弄死她,回到周国被己方皇帝闷死,说出去谁信?
四人竖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结果那厉玄丝毫没有离开的动静,一直在外头踱步。
厉玄要干啥?
绕着棺材转啥圈啊?
磨磨也得套套儿啊!
时间一点点流逝,棺内的空气已经不足以供给这四人。
苗妙妙此时已经汗流浃背,周围都是男人粗重的喘气声。
再待下去,她真要憋死了!
算了算了!
怎么都得死,先出去再说!
苗妙妙眼一闭心一横,双手微微用力便推开了棺材盖。
“咣!”
棺盖应声落地。
厉玄后退半步,看向从棺材里坐起来的满身大汗的少女,丝毫不意外。
“挺能忍啊,鸡腿好吃吗?”厉玄上香时瞥见供桌上的鸡少了个腿,便猜到是这只馋猫干的。
他本想嘲讽一番,可谁料棺材里又探出一个脑袋。
“司宇爱卿?”厉玄眉头微微皱起,“你不是在海外仙岛闭关修炼?”
司宇白为了掩饰尴尬,干咳了一声:“徒弟死了,我这个做师父的自然要看最后一眼……”
话音刚落,司侦邢也紧跟着从棺材里跳了出来。
“司侦爱卿?你也?”
“微臣拜见陛下。”
“陛下!”战戈被压在最底下,现在终于能喘口气了,“末将接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说着便跳出棺材,跟着司侦邢行臣子礼。
“起……起来吧……”
见身前从棺材里钻出来大汗淋漓的四人,厉玄的太阳穴突突地疼。
“你们给朕好好解释解释。”
苗妙妙偷偷抬眼打量着厉玄,手指快搅成了麻花:“解释什么?”
“解释你们为何会跑这里头!”厉玄指着苗妙妙的鼻子说道,“还有你,今晚单独到朕房里解释。”
他此时心中如有一股闷气徘徊,吐又吐出,消又消不掉,十分不爽。
苗妙妙挠头,为难道:“陛下啊……侍寝这事儿不是臣的专业,到时候惹得陛下您不爽快,可千万别治微臣的罪啊……”
“你想的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