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她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的脑海里瞬间梳理出来了所有疑问。
首先是钱家。
根据那个郎中所说,钱员外与钱夫人得的是同一种病。
那这种病是如何传染的?
难道真是那天凌晨钱刘氏撒癔症后把病过到了钱员外身上?
亦或是早就传染上了……
可是贴身照顾钱刘氏的丫鬟都没得病,为什么偏偏钱员外得了?
所以有极大可能是中毒了。
那是谁下的毒呢?
为什么其他人没中毒呢?
难道是这两人接触了同一种东西?
还有那个艾千刃,他似乎对钱家非常熟悉。
在第一次见面之时,他就清楚地说出了钱刘氏房中的特点。
这表明他来钱家不止一次了。
苗妙妙怀疑他来钱家不是为了采花。
只是不为了采花,那为什么三番五次地往钱春桃的闺阁跑?
钱春桃房里难道有什么重要东西?
还有就是赵家。
在钱员外口中早就得知,他与赵家老爷也只是认识而已。
可赵老爷为何如此热心肠地坚持让自己儿子娶了钱春桃?
若是真心想照顾她,直接认作义女得了!
所以她觉得最有可能的一点就是,这个赵老爷觊觎钱家的钱财!
毕竟钱员外与钱刘氏一死,钱春桃再嫁给他儿子,那么钱家的所有家产不都是姓了赵了吗?
“哎呀……这样想的话会不会太恶毒了……兴许人家就是个热心肠呢……”
苗妙妙小声地嘀咕着。
但转念一想,又不能放弃了这个疑点:“师父!长安城内的户籍档案在哪里能查到?”
司宇白走在前头的脚步未停:“自然是户部了。”
“师父,你陪我去一趟户部可以不?”
她一个毫无官职的人,怎么进得了户部的大门呢?
若是变回了猫,那让她在茫茫档案库里找线索也比登天难了……
“小事情。”男人两手背过身后,“你师父我哪儿都能去,一个小小的户部算什么?”
“那是自然,师父你进后宫就像进自己家一样,一个户部算什么?”
“咚!”
男人回身赏了她一个爆栗:“胡说八道!”
“徒……徒儿一时口快,说话没过脑子……”糟糕,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
不过她说的是实话呀!
古今上下哪个前朝官员能像司宇白如此自由地出入后宫呢?
要是哪个皇帝敢这样允许,自己脑袋上的绿帽子早就不知道戴了几顶了。
嘶——
话说厉玄真就如此放心司宇白?
就算他放心她师父,那他就能放心那些妃子吗?
毕竟皇帝精力有限,纵使苗妙妙总见他喝这个鞭那个血的,也没见有效……
也许是虚不受补吧……
毕竟亏了太多之后,吃了再多的补药也补不满了。
可怜那些嫔妃们不是顾怜自叹、就是望穿秋水。
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后宫的女人如此热爱宫斗。
因为漫漫长夜不整点事儿做实在睡不着呀!
苗妙妙只恨自己不是男人,不能为大周的后宫太平尽一番绵薄之力!
惭愧!
“叹什么气呢?”司宇白回头瞪了她一眼,“为师没把徒儿你的脑子打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