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物?”少年拿出香囊蹙眉,“哪位许公子?”
“就是摘星楼的许九公子嘛!”少女将她往厅内拉,“我引你去见他!”
此时苗妙妙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拉着姑娘见嫖客的老鸨一般。
她拉着赵思进入了厅内。
许九一见少年,神情忽然复杂起来。
而苗妙妙也感觉到少年身子一僵。
“你们两个认识?”她来回看了看这俩人,即刻断定这俩有事儿!
“见过两面。”许九神色恢复,又一如既往地亲和起来。
“当然认识,他就是摘星楼的老板。”少年拿起香囊,“你说是他要送我香囊?!”
“这个嘛……”苗妙妙指着许九手中的玉佩,“你的玉佩我给了他,他的香囊我予你……这不是缘份吗?!”
说罢她又干笑两声,眼神瞥向司宇白,这家伙神色果然舒缓了许多。
就是……就是另外两人脸色不太好看……
啊呀!
先不管这么了!
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儿呀!
还是先安抚好自家的师父重要!
……
司侦邢与赵思进这俩人过来是来谈赵老爷揽罪的事儿的。
那许九见他们要谈公事,便识相地告辞离开了,临了还邀请他们多去摘星楼玩,报他名字打八折。
那赵老爷说自己数年前从云南带来的一株滴水夹竹桃,送给了艾家,然后再骗艾家收集并喝下有毒的露水,现在对钱家又故技重演一遍。
他现在也只是承认以上这些罪,艾怜儿的死与真闲师太的死半句都没提到。
看来这老家伙还是心存侥幸,秉着无人知晓无人告发,就能瞒天过海,从轻发落了。
“人精!”苗妙妙一拍桌子怒不可遏,“避重就轻的本事倒是挺厉害……只是‘告发亲兄弟,坐牢父子兵。’我今儿绝对要将他们的侥幸摁在地板上摩擦!”
这个赵老爷对待艾怜儿是真的好,他会杀艾怜儿吗?
难道是因为知晓了她查出她家人死因吗?
不管怎么说,艾怜儿的死因是个迷。
她不是被滴水夹竹桃毒死的。
因为她自打嫁进赵家就接触不到这种毒物了,不然也不会活了这么多年。
而当时尸检的时候也没有发现她有外伤。
难不成真像红莲所说,她是抑郁而终?
“胎……”苗妙妙思索着,嘴里突然地蹦出这个词,“胎儿!”
对了!
只要艾怜儿那未成形的胎儿兴许是个突破口!
“师父,徒儿想去会会那个赵云亭和红莲。”
她总是隐隐约约感到艾怜儿的死与红莲也脱不了干系。
“徒儿准备如何?”
此时三个男人炽热而期待的目光齐齐射向她,苗妙妙瞬间感到背如针刺。
她不自觉地抖了抖,扭头看向赵思进,一手拍上他的肩膀:“你还记得艾怜儿的模样吗?”
“当然……”
“你先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