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妙看着有些膈应,便走到离床最远的窗前。
推开窗,一股冷风扑面而来,中间夹杂着柔软的湿润,触碰着她的脸庞。
下雪了……
难怪今天这么冷。
苗妙妙缩了缩脖子,关上窗。
走到炉子边将炭火拨旺。
看着忽明忽暗的炉火,她的眼皮越来越沉……
等到惊醒,天已经大亮。
身前的炉子已经熄灭。
外头有小孩打雪仗的嬉闹声。
苗妙妙揉着酸疼的肩膀起身,准备出门,正巧敲门声响起。
她打开门,那小胡子昨夜的两个保镖站在门外。
“要退房了?”她整理着衣裳,“我已经起来了,走吧走吧。”
还没跨出大门,就被人拦住:“我家二爷呢?”
苗妙妙被问的一头雾水:“你家二爷去哪儿问我啊?他指不定哪儿潇洒去了呢~”
那两人面无表情地推开她,只冲进屋。
“哎!你家二爷怎可能在这里?难不成我们两个大男人还会在一个房间里边独处过夜?想啥呢?”
苗妙妙一边叨叨一边跟着进去:“你们看浴桶干啥?难道还以为你们二爷泡温泉泡到这儿来了?要找不得找床……”
她眼神看向那垂着丝帐的大床,后半句话噎在喉咙中。
怎么回事?
她不记得昨夜放下过床帐啊……
那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疾步冲向大床的方向。
床帐一掀开,就瞧见兽皮上躺着一个男人。
“二爷!”
两人一探鼻息,脸色骤变。
后边的少女看着床上的毫无血色和呼吸的男人,一时不知所措。
……
苗妙妙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当成嫌疑人受押进大牢。
“哎……”
真是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啥人,刚到这儿就被诬陷。
听说那死者白二爷,也就是那白财,是被用大床上的兽皮捂死的。
她昨夜在这房间内呆了一整晚,要是说和这人的死无关,谁都不信。
正当她愁云满目之际,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苗妙妙回过脑袋看向身边满脸胡渣的瘦老头:“大爷干啥呢?我烦着呢!”
“小兄弟。”瘦老头盘腿坐在她身边,“和老头子我谈谈,犯啥事儿进来了?”
“哎……”苗妙妙揉着涨疼的脑袋,“他们说我shā • rén。”
“杀谁?”
“白二爷。”
“谁?!”
苗妙妙这一名字说出口,整间牢房的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白、白二爷啊……”
“你说的是白家的二爷?那个白财?!”
“除了他,还有这个米郡里还有谁会称呼白二爷的?”
苗妙妙看着身边的十几道炯炯目光,内心有些发憷。
正当她思量着如何在这狱中与那些狱友搞好关系之时,那满脸胡茬的老头突然一跪,大喊一声:“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