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曹沉带着曹家猎犬围猎一头野猪。
那野猪跑林茂密的丛林深处以后不见了踪影。
寻找了一阵,猎犬们突然吠叫起来。
原来不远处的灌木丛有异动。
曹沉便立刻拔箭射向灌木丛中。
可听到的不是野猪的哀嚎,是一声人叫。
穆驯听后冷哼一声:“呵呵,骑在马上,视野开阔,苗大人,你觉得如此近的距离居然能误射?起初我也只是怀疑。后来听那老东西自己说出来了,他那日看见我大哥猎到了他们苦苦追赶的猎物,心生不快,便一箭射死了他。”
苗妙妙听后,拿起还未烧的纸钱,一张张地扔入火盆之中:“你虽替你兄长报仇了,可是你却因为shā • rén之事入狱,后半生的自由将不复存在,这值得吗?”
“猎人猎者,必被人猎。”男人幽幽地说出这句话。
“那曹沉说的?”苗妙妙问道。
穆驯点头。
“我也听说过苗大人的威名,没成想今日也会栽在你手里。”穆驯叹了口气,“米郡这鬼地方,在外边比在牢里危险多了。”
驯犬师穆驯没想到如此干脆地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前一夜,他扣下了猎犬的肉食,再拿出藏了许久的酒请那杂役与马夫吃。
这种事他已经做了好几次了,那两人都已经心知肚明,不会把他克扣猎犬伙食的事到处乱说。
若不是苗妙妙今日将这两人抓入大牢吓唬了一番,这两人也不会招出来。
这两人酒醉肉酣之时,他便顺走了他所要的东西。
先在上午的时候,趁着苗妙妙大闹冰球场,所有人都去看热闹之时,他便穿着杂役的衣服牵着马车,将曹素容的大雪人运走,藏在驯犬场的一角。
等司宇白与曹素容离开之后,他便立刻毒杀了曹沉。
苗妙妙问是什么毒?
穆驯便说是猎人专用的毒,他哥哥留下来的。
打猎的时候将毒涂在利器之上,见血封喉。
毒死曹沉之后,他便换上从杂役那边偷过来的衣服穿上。
然后将曹沉插入曾经杀死他兄长的箭,再盖上白布,放进提早准备的马车之上。
如此一来,所有人乍一看只是以为是个扫雪的杂役而已。
待着大厅之中的戏开锣,所有人都离开了冰球场,他便立刻赶车进入,将尸体与雪一起放在地上,掩去足迹,匆匆离开。
……
苗妙妙坐在米郡王府的院落之中晒着太阳,这一案结束,她似乎更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