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曾菊花挎着食盒进来了。
这种符界对于凡人没有任何作用。
她看见苗妙妙趴在树荫下边闷闷不乐,便笑嘻嘻地走过去:“小苗呀,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清风斋的苏掌柜还记挂着你的身子,见你几月没出门,特地托我给你送来他们家的新菜。”
食盒还未打开,里头就飘出来诱人的饭菜香。
苗妙妙吸了吸鼻子,口水立刻溢了出来。
她现在不饿,但就是有点馋……
“尝尝这个咸蛋煎豆腐,我偷偷尝了一块,味道特别好!”曾菊花将饭菜放在池子边上的石桌上。
苗妙妙走过来坐下,边吃边问:“菊花姐,长安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
她这段时间出不去,都是曾菊花过来与她聊天解闷。
曾菊花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水解渴:“长安没啥事儿,就是听说边疆战事有些焦灼。”
“又和匈奴打起来了?”
不是已经和亲了吗?
曾菊花用扇风的团扇摆了摆:“不是和匈奴,是那个陆月国。”
原来是北面草原一入春,陆月国就大兵进攻,直接冲破匈奴东西唯一的连接。
现在的匈奴东西交流只能借道周国绪川,而陆月国不是省油的灯,直接对周国宣战。
就算是二打一也只能堪堪平局。
可见陆月国的军事实力之强盛。
苗妙妙听着,口中的饭菜渐渐没了味儿,随即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还有别的事儿吗?”
“唔……”曾菊花思索了一会儿,“还有就是长安城来了个杂技团,里头有个稀罕物。”
“什么稀罕物?”
“长在柜子里的人。”
“嗯?”
苗妙妙这倒是好奇了,便追问下去。
曾菊花道:“这女人从出生就被养在一个透明的琉璃大衣柜中。不管是吃喝拉撒睡,都在这柜子里。”
“透明?这不是都被看光了?”
“看光?人杂技团养她就是给人看的呀~哎……这世道总有苦命人,若是要我选,我宁可在那玻璃罩子里被人伺候着,也不要在前线当灾民。不就是给人当物什看嘛?名节、尊严能得几个钱?”
说到这儿,曾菊花看向苗妙妙身后笑容微滞:“大司侦,您是来找小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