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陈学凯带着三万人摸上了城墙——不少守军都还没从困倦中醒来,就被大靖官兵划开了脖子。
渐渐的,有人察觉出不对劲了。
“敌……唔!”胡凡童的刀子干净利落地扎进了那人的心口,带出一串血花。他捂紧了胸口的口袋,里面的玉坠子好像在发烫。
“别愣着,快!”
胡凡童回过神来,颤抖着握紧刀柄:“来了!”
深夜时分,一场无声的杀戮逐渐蔓延整个金城,普通的牧民仍旧沉浸在美梦里,没有人知道短短一夜时间,整座城都已经易主。
陈学凯赶到城主府时,此地已经是血流成河。
温三两站在台阶上,身上,脸上,剑上,衣服上都沾染着蒙金人的血。
像是一尊罗刹。
金城城主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地抽搐着,他是个胖子,血流得到处都是。
陈学凯皱眉:“你这也太血腥了。”
温三两归剑入鞘:“有吗?是他太胖了。”
陈学凯无奈挑眉,温三两说的也有道理:“好吧。”
当黎明的光撒进金城的时刻,温三两带着图尔和一队死士快马离开,再走查勒山送信回营地太慢,所以他们要到锡勒盟放响金城沦陷的信号弹。
至于金城的臣民,他们在醒来后才发现城门已经紧闭,到处都是大靖官兵。
就好像一场噩梦,一觉醒来,他们也成了别人的俘虏。
“安分点!不然我宰了你的牛!”胡凡童和一伙士兵气势汹汹地把牛架在牧民的牛羊上。
牛羊对牧民来说,是命,是一整个家族生活的希望。
他们不敢再说什么,只能顺从地蹲下。
“将军,三个城门都控制住了,不过要是王都那边来人怎么办?”
“不必担心,王都就算知道锡勒盟沦陷,他们的大军要来,也要半个月的脚程,到时候只怕锡勒盟都已经沦陷。”
“是!”
初九的早晨,图尔抵达锡勒盟的北城门。他带着金城城主的印信,身后的大靖死士都化妆成金城守军的模样,后面还拉着几车粮草。
锡勒盟的守军不疑有他。他们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进入了锡勒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