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白鹿七嘴八舌地说,‘冰雪冰冻一切,没有谁能够窥探到冰雪隐藏的秘密!’
维拉尼亚姑且就这么相信。
只当托提厄希意识到受到冰鸮主人的摆布,不甘心被愚弄想要报仇,因此在外久久徘徊不去。
她将战场放在冰雪之境,一来,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她的主场,二来,没准能逢到阿拜斯伸援手呢——不过她也没有强求,至少她这回是义正言辞地勒令冰雪信使们不能靠近,白鹿们有自己的思想,能够复生的它们或许觉得自由地牺牲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她却不能拿它者的造物本身作为自己驱使的筹码,就像白鹿喜爱她一样,她也喜爱这些冰雪的生灵,并不愿它们遭到伤害。
当然,若非必要,她绝不会暴露真身,她不能确定这个斗兽场是否还存在其他同族,所以必须更小心谨慎地隐藏身份。
那么怎样才能引他主动入彀呢?
冰雪之境发生的一切都在阿拜斯的耳目。
祂沉浸于宁静的休憩,却非安眠,顶多只能算得上闭目养神,即使这是梦境构成的领域,祂的真身也处在绝对的警惕状态,因为一旦有丝毫松懈,深渊黑火就会沿着地底的缝隙蠢蠢欲动。
她踏足的时间并不长,但是随同她的出现,发生在恒定不变的冰原上的一切,已经多得叫祂厌烦。
虽说偶尔也会好奇她究竟会选择怎样的方式杀死她的同族,但这并不能抵消祂对于静寂与安宁的渴求。
冰雪之主厌恶纷争,也拒绝变迁。
不过,当祂清晰地感觉到分享了权柄的那位正在开放领域之时,祂还是放开了神识,透过每一块石头、每一片雪花、每一缕寒风,围观这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