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叫仙魔两道联手通缉的凡女,没准就是有什么奥秘!”
“奥秘?跟‘登芳主’的苟且?”
“这是倒了怎样的霉运啊——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
浓浓的怨气溢于言表,简直将禁制内的空间都沾染上粘稠的污浊。
女修们越讲越暴躁,越猜越离谱,那口气没法发泄,这会儿也只能在嘴上恶意揣测过过瘾。
仙羽并没有参与八卦,但也没有阻止同门的话语,她闭目坐在一侧打座,似乎是还没有放弃突破禁制。
但是热切讨论的人没有觉察到异样,反倒是她在某个瞬间猛然睁眼,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然后抬起头,一眼就望到了悄无声息立在不远处的女人。
她的脸色忽然就变了。
一介凡女,大约确实就是没什么存在感,以至于千叶什么时候出现都没人知晓。
那绯珠团扇抵着下巴,眉眼平和,站在那里的姿态就像是春日绽放的鲜花、秋日高远的明月一般恬谧又静美。
就皮相来说,这个凡女确实有着何等动人心魄的魅力。
见到禁制内的女修们忽然静止,纷纷回过看过来,她才终于有了动静。
扇面缓缓放平,在身前微微一压,另一只手抵着扇顶,手臂往下回落到小腹前,便迤逦前行几步——每一举每一动,每一举手每一抬足,那情态的动人之处皆无法言喻,即使这一群不久前才被她整过正恨她恼她得要死的俘虏,都控制不住有瞬间的心神摇曳。
那是无法抗拒的怦然心动,是人的审美在面对最天然最无可挑剔的“美态”时本能的妥协。
千叶开了口,语声轻软,细声细语,甚至还带着一点微微上翘的尾音,似乎很愉悦的样子:“诸位姐姐原来是这样想的,真是叫妾……十分伤心啊。”
有一个算一个,一群女修几乎是瞬间白了脸。
她轻轻地说:“若说妾与恩人并非姐姐们所想的关系,想来也无人相信啦。”
仙羽站起来,似乎想说什么,而千叶抬眸,只是慢悠悠地往她脸上看了眼,彼此的视线有瞬间的对视,仙羽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封住了嘴巴,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震慑——这是震慑!
即使很不想承认,这是何等的耻辱,但是连仙羽都不得不承认,一个凡女,竟然对她们产生了莫大的震慑。
千叶像是自言自语般嘀咕道:“若说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想来也是无人相信的。”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自己就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