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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琴心66(1 / 2)

就这一眼,千叶所秉持的一切从容不迫全部化为乌有,几乎就是要咬牙克制住自己才不至于瞳孔地震、当场失态。

脑袋里所有的思绪瞬间清空,那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苍白!

只有原本端坐于神藏中的阴神,陡然开眼,与她现世的瞳眸一道,深深地望着那道白虹般的身影。

离大谱了,他怎么可能出现的这里?!

别子霄踏空而起,竟连身上的水渍都顾不得抹去,就那么湿漉漉地提着剑迎上去,满脸的兴奋无法承载,要满溢出来,神采飞扬之中更掺杂着峥嵘战意,那股子激动竟还带了些期待与敬仰的意味。

“再来!”他大笑道,疏狂的声音无所顾忌,充满了一往无前的自信,“真是好剑!”

对于别子霄来说,没有比剑修与剑修的剑更能吸引他注意的了。

但他在剑道上走出的路并不短,“乾坤剑”在天门山众人看来虽然过分吊儿郎当不靠谱,但就修行一道却堪称无人堪比的天赋,以至于修真界要以“怪物”来称呼他的能为——他也曾以为,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他师兄能叫他尝到如此轻易的败北的滋味,从未想过,还会有这样一位可怕到叫人毫无反抗余地的前辈。

他的剑怎会有这种与此世截然不同的意蕴?

简直是融帝王胸襟、隐者风度、君子雅量……那种种复杂姿态于一体的波澜壮阔。

别子霄知道,剑有春夏秋冬,有风雷雨雪,有天地壮阔,有岁月荏苒,这广袤修真界中的剑修,谁人修的不是“道”?

谁人不是拼命往这天地本身的律令与规则靠拢?

谁人不是拼命求这世界的本真,追求所谓的“仙道”?

可是怎么有人的剑中会迤逦着这样瑰丽壮阔的江山?

那浩浩江河巍巍高山、仅是看一眼就叫人倾倒的壮丽山河?

毫不忌讳凡俗拖沓,毫不在乎烟火侵损,将渺渺俗世与浩瀚江山一并演化于剑意之中!

别子霄实在太感兴趣了,他纵横修真界多年就没遇上过这样的人!

这老怪物哪里冒出来的?

来人银发高束,身量矮小,虽是孩童般的体型,但没人会不觉得他历经沧桑。

他手中并没有剑,可他整个人,那举手抬足之间,又哪里不是剑呢?

两人就在鹤居头上交手。

鹤居灵气充沛是天门山之最,别子霄在这里获得的加成更大,受到的束缚更小,而对方正相反——他全身的气场都是收束的、内敛的,并未引动丝毫天地之力,也不借助任何自然之势,便就只有他本人!

所以,要拥有何其深厚的底蕴与积累,才能够仅凭着以指作剑的几道比划,就压得别子霄毫无反手之力?

“乾坤剑”已经够犯规了,但眼前之人根本无所谓空间的桎梏与神出鬼没,一力破万钧,他对于领域的统辖太过于彻底,于是别说是破绽了,别子霄根本连近他身都不行。

“朝闻道”中的界障与众不同,但鹤居并没有。

这里的动静很快引起了书院的注意。

当下不知有多少的神识扫过鹤居上空,很快惊诧与震撼就统治了观者所有的思维,比起“小师叔”别子霄竟然被人压着打更不可思议的,是那童子模样的陌生人究竟是何来头?

没人怀疑是入侵者。

毕竟连天门山都不曾排斥他。

但对于此世多了如此一位陌生的剑道大能,又实在捉摸不透。

“不打了不打了!”别子霄先放弃,“没意思!”

“你的剑呢?”

对方光是剑意就这么厉害了,隐约透露出的剑道意蕴更是叫他心痒不已,但一通交手,对方收得太好,就没与他实战的想法,连个底都不叫人摸到,怎不叫他遗憾?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位前辈的本命剑是何等的恢弘壮阔。

“等你师兄炼。”对方跟着他落地,轻笑道。

柔软的银发垂落,一张玉雪玲珑的脸,竟也瞧不出“稚嫩”之感,只觉得他姿态从容,气度旷达,身体的时光凝固,却丝毫未阻他神魂的厚重。

即使他的声音清脆动听,半点没有老气横秋之感,也叫人不敢有丝毫不敬。

“我师兄?”别子霄愣了愣。

“让他炼了两百年没炼成,这回还都是托了他小徒弟的福,顺带着给我炼剑。”

“顺带”两个字加了重音,即便面上带笑,显然也有不小怨念。

他说起师鸿雪的语气实在过分熟稔跟随意了,别子霄不用想都知道他跟自己师兄的交情绝对够铁。

再一想……不会是那地方出来的人吧?!

不是有去无回吗?

怎么出来的?

还是说,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变故?

别子霄倒也没有慌,主要接受了这是他师兄那一挂逆天级别的人之后,就觉得反正天塌下来有人顶,无需担忧。

两人就落在千叶不远处,离得鱼池不远,对方扫了眼千叶,脸上兴趣昂然:“这就是叫师鸿雪无计可施的小徒弟?”

“啊……”别子霄闻言也不好解释,“差……不多吧。”

他想着,就算再有交情,他师兄也不会把妖契这种级别的骚操作当作谈资,也怕靠得近,被人看出点异样,毕竟他师兄做的事确实不能称道,于是快速岔开话题:“来来来,前辈,我这有个好东西……”

他师兄搞出的玉简不正是个交战的好路子吗?

今天不认真打上一架绝对不算完!

那两人在交谈,千叶已经站起来,正对着银发剑修的方向。

虽然并未迈步,也未有什么动作,但这种明显是有话要说的姿态自然吸引了别人的注意。

面对两个有些意外之色的人,千叶揪紧的心脏倒是难得平缓起来。

她的声音带着些微颤意,听不出是激动还是恐惧,但那股子优柔低缓的腔调倒是许久未见了:“今日得见故人,可真是叫妾……喜不自胜。”

别子霄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她怎么忽然阴阳怪气起来。

然后就见着那银发的剑道前辈猛地睁大眼,露出了凡人见鬼一般的表情。

千叶心想,我都还没表现得活见鬼呢,你给我整这种表情?

她盯着他,忽而一笑:“尘忘峰一别,君还是旧时模样。”

*

在别子霄露出震惊——自己都说不出自己在震惊个啥——的表情时,那银发的前辈身形一闪,快得几乎留下残影,眨眼就已经在千叶身侧。

思绪还未运转,他已经惊道:“前辈!”

银发剑修身量矮小,立在千叶身侧只到她腰侧,但那种巍峨气度环绕之下,竟不叫人觉得有丝毫违和,穷究极致的审视与严肃眼神直直地钉在她的脸上,即便没有说话,这逼问的姿态已经表现出一切。

正对上这个人的眼睛,她还是觉得万分荒谬。

就算装得再淡定,她后背都是湿的——冷汗像是决堤的河水一般从皮肤的毛孔中渗透出来,很快就打湿了内衫,可见她给了自己多大的压力。

更别提胃部都像是塞满了根本无法消化的东西,鼓胀得她的五脏六腑都僵硬得像是石头一样;大脑之中,每个神经细胞都沉重得难以挪移,于是连思维都像是抱死的机械一般,卡在原地无法运作。

这相貌,这剑道,这气度——没错了,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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