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向太空移民,留在此间的人少了,没准连这片天地也能保留住。当然,你说非要找个一劳永逸的办法,那我也想不出来,天长地久总还有尽时呢,这个星球也有寿命,就连头顶的太阳都有寿命,那就不是我们该探讨的问题了”
千叶其实还有一个疑问始终没有得到解答。
叶擎苍的记忆里一直有一个说法,“靳元灵集愿力补天”,但是他那些错综复杂的记忆并没有详细点明,所谓的“补天”究竟补的是什么天,难不成是修补断裂的天柱?
愿力怎么集?最后补成功了?说她粉身碎骨,她死了没?如果死了,后来怎么还能“救”他?
所以说她对他记忆里的“靳元灵”所做的事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考虑到叶擎苍本人都可能不知道,她也就不强求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叶擎苍身上暂时已经榨不出有用的情报,她还是先把手头的事务给处理完。
午后时分,海洋风平浪静,自上而下看去,阳光洒落在水面上,静谧的海水粼粼发光,只觉得像是一个无穷大的宝石,光华璀璨。
三分界底下是有灵脉的,所以千叶最初的探查离三分界并不远。
“灵气锐减也包括海上。随着四海龙族的消失,千年前的那些辉煌景象大约都被封存起来,这大概是天地之力所为,我需要的不是破除虚妄,而是构造虚妄,看到旧时。”
很简单,龙宫多半在海龙脉之巅,找一处龙宫判断下走势,看看海底的龙脉情况——其内的灵力是否能被引出来,是否能够派上用场,全都需要研究一番。
而灵气大规模散失,不仅陆地散失,海洋也是,两者并无差别,她已经做好了这个过程会耗费大量时间精力的准备,带上卓鸣,既拥有特殊力量,又能借用他体内的恶气来判断海灵脉是否能吸纳恶气,一举两得的作用,大概就是唯一的安慰了。
卓鸣耸耸肩,表示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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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下海,千叶临时教了卓鸣不少术。
海底的压力实在太大,法器的强度能顶住一时,但不能长时间耗在底下,所以得手把手教予他如何灵活运用术法,希望需要他派用场的时候不掉链子。
两人立在一叶扁舟上——当真是一方瘦长狭窄的舟楫,玉质的舟身,泛着淡淡的荧光,但它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不管再大的海波,再深的浪涛,都没法将它打翻。
卓鸣学得挺认真,但或许相处的时间有些长,他骨子里那种病娇式恶趣味时不时会冒点头出来。
“我一直以为你想要的其实是‘虚’。”像这样,冷不防地就说出句话来。
对于那只潜藏在自己的灵魂中,与自己畸形共生,甚至没日没夜只要一闭眼睛就被迫沉浸于异兽记忆被其感染的卓鸣而言,明明痛苦不堪,但那真要说起来,他觉得人类并非自己的同族,反倒是这只异兽,是自己的同类,他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虚”。
虚在绝大多数时间里,都是沉睡的,并没有自我意识,起主导地位的是他,他能控制身体,并有条件地借用异兽的能力。
在凌家时,他有绝对的把握让千叶答应叫自己留下来,依仗的就是体内的异兽能引起她的兴趣,也能接受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毕竟虚虽然强大,但藉由他的灵魂而存在的那一刻起,它就有了被捕捉的可能,虚妄并不能成为它的逃生之所,因为它留下了至关重要的把柄,但是没想到,她不仅没想着去研究那玩意儿,反而还想着用自己——真切地,以保留住这条命的方式,甚至不带什么恶意。
“暂时不需要,”千叶十分坦然,“目前来说,你的价值比虚兽要高得多。”
这个回答能叫卓鸣浑身都控制不住颤抖,看向千叶的眼神也更为狂热。
千叶与海洋的适应性高不是随便说说的,踏入海中,整个人被海水包裹,她所感觉到的不是没过于顶的阴冷、压抑与窒息感,而是一种仿佛回到家中一般的温暖与舒适。
人类的身体并不能成为她的灵魂与海洋之间的阻碍,反而因为她的灵魂力量增厚的缘故,使得旧时人鱼的那种印记更为复苏。
转瞬之间感知就被提升到顶点,她感受到海洋张开柔软的双臂拥抱自己,听到海水中无数潜游的生灵在窃窃私语,向她问好,甚至是遥远的海中任何一缕轻波暗流都无法逃过她的感官——她像是一条人鱼般朝深海游曳下去,感受着这个世界的海域与自己的记忆任何相似与不相似的方面。
因为人鱼的印记,海洋对她来说基本失却神秘性,但她现在需要的却是重归于虚妄之中,看到千年前龙族统御四海时海底的景象。
破除容易,重返困难,带了只虚兽就不一样了。
卓鸣自己都没用过这种能力,被催促着开新技能,尝试按照她的意思来复原构建过往的图景。
作为一半的人类,他对深海的一切实在有些适应不良,而且海中的千叶予人的感官非常不同,那种完全释放的、张扬的、无处不在的力量,叫她看上去,就像是某种可怖又不可知的凶兽。
这种力量究竟来源于何处呢,连卓鸣真的十分好奇,他也觉得她一定存在某种发源于海洋中的奇特传承。
海底山脉走向与陆上大不相同,潜藏在山脉中的灵脉也很有些特殊之处。
千叶拎着卓鸣找了很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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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大纲早就列得清清楚楚,从来没觉得有啥不对,反正就是局外人的态度,但是昨晚上不知咋的,做梦梦到这一单元的结局,醒来就觉得感慨万千。
这文最叫我有感觉的俩人,一个是桑先生,还有个就是白渡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