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院子,去后院将衣裳给晾上,刚出来就听到上房里传出的声音。
“爹,您还能跟儿子儿媳生气不成?你孙子柏儿这上了两个月的学堂,先生都夸他聪明呢!您说要是不送他上,这不是可惜了咱们张家读书的好苗子嘛?”
“铺子里这两个月盈利不行,就够日常的花销,没能拿回银子来,儿子心里也过意不去啊,可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嘛,儿子但凡手里有余,也不可能不孝敬爹您呢!”
“爹,您不知道,杏花那里带了信回来的,县令大人都看好她的,此番进宫,杏花十有bā • jiǔ的都能被选上,入了宫门,多得是地方要打点,手里银子少了,如何争宠?
儿子这也是为了咱们张家好啊!手里的银子可是都拿出来了,可远远不够,爹您可不能不管啊!”
“还请爹也要体谅儿子啊!如今杏花这里,可是咱们家的重中之重,不得不上心的,她要是成了,还能少了咱们张家的荣华富贵?就是松儿那里,要有个宫里当贵人的堂妹,这科举仕途不都要容易很多吗?”
张梨花听了这么两耳朵,心里就是一突突,这是三叔又要回来拿钱了?
可家里哪还有钱拿?她爹娘可是都签了十年的契了,哪里还能再签?
想着刚才三叔突然奇怪得态度,她这心里也有些害怕起来,三叔不会在她身上打算盘吧?
可就算卖了她,也顶多十两银子的。
张梨花还想再听,但见小叔那屋里有动静出来,便不敢停留。
转了转眼珠子,飞快往宋秋屋里跑去。
不多会儿,一道瘦小的身影就从宋秋屋里飞了出来,跟夜鹰似的悄无声息的贴上了张家上房的屋顶。
上房里头,张老豆对着这终于难得回来看他的儿子,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还气着呢!
头回他受伤了都不回来瞧的,要银子去几回都说没有的,这厢自己有急了,倒是知道回来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