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能让皇后看中自己。
但偏偏皇后已经看中了,如何收场?
在这种情形下,星河才逼的想出那个自黑的法子。
她故意的装出个被惹怒后“原形毕露”的样子,粗俗,刁蛮,缺乏教养,果然,嬷嬷们看到这种“真面目”,立刻回禀皇后。
皇后一听,这不是跟庾清梦说的一样吗?
这如同“壮士扼腕”似的决然,星河是逼于无奈,幸而险险成功。
假如不是敬妃突然的传召,星河的心情应该会好很多。
在祠堂内跪了半个时辰,平儿一瘸一拐地来了。也陪她一起跪着。
正在主仆两人几乎撑不住的时候,在外头游逛的容霄总算回来。
听说他们被罚,容霄急忙打听缘故。
晓雾晓雪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略告知,容霄虽觉着星河动手打平儿有些古怪,但也不能眼睁睁看他们被罚,就去求老太太。
谭老夫人从来对他宠溺有加,几乎有求必应,这次却铁了心要给星河一点教训。
容霄急了:“好,那我也就去陪着三妹妹一起跪!”
这才震住了苏夫人跟老太太。
谭老夫人哼道:“跪了一个时辰,也算可以了。去叫她们回去吧,好好地闭门思过!”
容霄赶紧跑到祠堂。
容晓雾早已经等在那里,见他来了,知道事情妥当。
当下同容霄一起,扶起了星河跟平儿,慢慢送回屋内。
晓雾又去找了些药油,嘱咐叫星河揉膝盖,又叫容霄取了些外伤化瘀的,给平儿擦拭,翠菊赶过来帮忙。
忙了一团儿,容霄才顾得上问:“三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姐姐二姐姐说的,我怎么就不信呢。”
星河的脸色不太好:“有什么不能信的,只是一时的失态罢了。”
平儿虽然给打的臀上作痛,趴在小床之上,却也不忘替她打圆场:“二爷别问了,姑娘心里也后悔难过呢。加上老太太跟太太又骂了一顿……已经够她受得了,可这确实是我不好,姑娘的手都给烫的起泡了呢,打我不是应该的?”
容霄赶紧去看星河的手,果然有两个小水泡。
晓雪道:“了不得,竟没留意这个,快找针来戳破它,可别留下疤痕。”
晓雾去星河的针线盒里找到针头,递给晓雾:“我干不了这个,你来吧。”
容霄赶紧掏出火折子,把针燎了一下,晓雪小心翼翼地给星河把水泡挑破,挤出了水,又涂了药,才都放心。
晓雪本来也疑心星河,可见她竟给烫的起泡,倒也不好多想了,便自言自语地笑说了句:“怪道人说,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性。今儿星河妹妹不就是这样?”
三个人又坐片刻,才陆陆续续地去了。
屋内终于只剩下她两人,平儿跟星河对视了眼,平儿内疚地,小声道:“要知道那水那么烫,我不该那么实心就凑过去,白让姑娘受苦。”
星河道:“傻话,难道比得上你给打板子?”
平儿嗤地笑了:“还好……我看到大小姐暗中吩咐了人,他们没下死手,不然只怕我连走都走不成呢。”
星河也觉着容晓雾对她格外关切:“大姐姐这是怎么了。”之前因为顾云峰跟晓雾撕破脸似的,还以为她从此仇视了自己,没想到并不曾。
平儿关心的不是这个:“姑娘,这么冒险哄闹的,可值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