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元英却不愿意说了:“妇道人家,不必理会这些,你只管把家里照看好了就是,我这次外派,指不定什么日期回来……容湛的亲事不必大操大办轰动隆重,只求顺利就是,没什么比得上以后好好过日子要强。”
苏夫人点头答应。
容元英又沉吟:“容湛跟晓雾晓雪,我倒是不操心,只有容霄跟……星河,你多留意着吧,别叫他们两个闯祸闹事。”
苏夫人忙道:“霄儿最近也懂事的很,除了去学堂,便是勤习武功,老爷试试他就知道了。星河……也没什么别的,就是国公府的四姑娘又约她明儿出城,我已经答应了。”
容元英一哂:“国公府的人自然无恙,我只指别的人。”
苏夫人细品这句:“我记下了。”又柔声道:“老爷明儿既然启程,今日就早点安歇吧?”
容元英却淡淡道:“你先睡吧,我去冯姨娘那里。”
苏夫人的心头咯噔了声,却还是带笑道:“这也使得。”
当夜,容元英果然去了冯蓉房中,冯姨娘本来已经洗漱了要睡下,早关了门。
贴身丫鬟冬青听见动静,忙吩咐小丫头去开门。
冯姨娘人在榻上,不知何故,还以为是星河有事。
正缓缓起身,就见容元英走了进来,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跟冬青两人对视了眼,冯姨娘只得下地来伺候容元英更衣。
靖边侯有段日子没来了,冯蓉都生疏了。
却不知为何,靖边侯今夜格外长久些,折腾的她几乎受不住。
只在倦的将睡的时候,觉着靖边侯抚着她的头发,竟低声道:“我每次出去,都是做足准备,顺利的话自然无事,但战事之上,谁也不敢说就怎样,马革裹尸,倒也不觉遗憾。”
冯蓉的睡意都快给驱散了,只紧闭双唇不敢插嘴。
容元英继续道:“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且好好地……也不必为我如何。还好星河在你身边,有她在,料想你会无恙。”
冯蓉睁着眼睛,满眼愕然,心怦怦跳。
又听靖边侯道:“星河……很聪明,她会是个有造化的。你好好的,将来必会跟着她享福。”
就在冯蓉忍不住想要问一问的时候,容元英却又一摁她的头:“罢了,睡。”
这日,翰林学士教课的空隙,戚紫石走到窗外,对李绝使了个眼色。
李绝探身:“怎么了?”
戚紫石便在窗外低低道:“靖边侯领了冀南的差事,已经出京了。”
“这个跟我不相干。”李绝对容元英一点兴趣都没有,哪怕他是星河的父亲。
正欲扭头走开,戚紫石又道:“我还没说完呢,今日三姑娘同国公府的人出城了。”
“什么?”李绝不能相信,心跳加快:“跟国公府的谁?”
戚紫石道:“容湛容霄,跟庾子甫,以及他们四姑娘。”
李绝的眼神一变,自言自语:“狗东西……上次怎么没打死他。”
戚紫石为难地提醒:“小三爷,庾轩公子可不比那个庾青尧,人家是正经的公府嫡子,你可千万别冲动行事,不然也是我的罪过了。以后再有这种事,我也不敢再告诉你。”
李绝道:“呸,你敢。”
说着纵身跃出:“我不是不讲理的人,再说……”
再说他已经答应过星河“痛改前非”,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惹她不快。
因李绝这些日子颇为用功,惠王对他的看管松懈了好些。
李绝也并不擅自行动,而是特去回话,说是要出城看击鞠赛散散心之类。
惠王正在听报靖边侯出京的事,顾不上他,就放他去了。
李绝跟戚紫石两人策马出城,路上人来人往,都是去看击鞠赛、赶大集的人。
才过梨花林,远远地看到青叶观之外的山脚下,人头攒动,马嘶人呼,果然热闹非凡。
这样场面要找人却有点难了。
李绝放眼四顾,跟戚紫石分头找寻,他乱碰了一会儿,觉着星河不至于愿意挤在人堆里,于是便退出来往外看。
外头的路上,有各种摆摊卖东西的,货品琳琅满目,集市绵延向前,游逛的人也不少。
李绝且看且找,总不见人。
正有些急躁,觉着自己莫不是找错了地方?又或者他们去了别处?
才要返回,突然看到前方路上,人群之中有道影子踉跄闪了出来。
李绝定睛细看,却是庾轩!
一时大喜,心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正要上前拦住,却见庾轩脸色苍白,衣衫竟还有些凌乱,不似平常那骄矜的样子。
李绝心生疑窦,甚至还有点不妙的预感,手隐隐发痒。
此刻庾轩却也看到了他,那种眼神,竟如看到救星般:“李绝!”
李绝大步上前,眼神不逊地盯着:“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跟……”
不等说完,庾轩已经冲了过来,他竟抓住李绝,颤巍巍地说道:“你、快去……三妹妹,给人掳走了!”
晴空霹雳莫过于此,李绝的眸子顿时变得极黑:“你说什么?”他一把攥住了庾轩的衣领:“怎么回事,姐姐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小绝:谁敢动姐姐,就逼我开杀戒
庾叔叔:所以你许诺的保质期是……
小绝:看到叔叔,即刻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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