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是真怕商绍城一时脑热,不管不顾,到时候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这功夫她只得好声好气的哄着,尽可能的弥补那啥不满对他造成的伤害。
伸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她柔声道:“一咬牙一跺脚的事儿,不琢磨一会儿就过去了,你是个要成大事儿的男人,怎么能在一个小破门槛面前摔了跤呢?我一直把你当我偶像的,偶像就得有个偶像的样子,来,让我看看,淡定了没有?”
她身体往后,稍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看了眼商绍城,他俊脸上带着明显铩羽而归后的颓败感,要男人求而不得,这考验确实挺折磨人的。
有时候岑青禾自己都觉得,要不然算了,干嘛计较这十天八天的功夫,可是转念一想,她想把最好的东西给他,已经耗了这么久,所以也不差这十天八天。
瞧出他不是很舒坦的样子,她心疼的抬手去摸他的脸,微微噘着嘴,轻声道:“我不是存心惹你不痛快,等你生日那天,你要什么我都给。”回手一拍胸脯,她坦言道:“给我留口气儿就行。”
商绍城一个没忍住,猝不及防的被她给逗乐了。
看见他脸上的笑模样,她也知道他不会再生气,所以马上撇嘴说道:“是你自己说话不算话,说好了生日前都不拿这事儿威胁我的,现在隔三差五就整事儿,关键还得我哄你,我真是提心吊胆外带心力交瘁,这心都稀碎稀碎的了。”
商绍城漂亮的黑色眸子微微一挑,出声说:“我又没生你气,是你自己小人之心,总觉得我会生气,我什么时候说我不高兴了?”
岑青禾嫌弃的说:“我要是不接着,你的脸都拉到裤腰带了。”
言外之意就是还用人说?
商绍城似笑非笑的道:“你乐意哄我。”
他知道,因为在乎所以害怕对方有丁点儿的不开心,正如他也是把她供到心头上一样。有时他也爱‘作’,作完了让她哄着,心里倍儿舒坦。
从前他懒得哄别人,也膈应让人哄,如今跟岑青禾在一起之后他才发现,有一种趣味叫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即便陈博轩跟沈冠仁都说他现在越来越腻歪,但他不在乎,心里也美着,管别人怎么想,他高兴就行。
岑青禾见他彻底恢复元气,这才抬手把他往后推了一下,佯怒道:“边儿去,戳这儿碍事,我给你收拾衣服,你看一眼时间,是不是得出门了?”
商绍城说:“我去洗个澡。”
岑青禾的脸腾一下子就红了,没好意思抬头,她只垂着视线说:“去吧,快点儿。”
商绍城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岑青禾已经收拾好行李,正坐在床边等他。他看见她就说:“帮我穿衣服吧。”
岑青禾美眸一瞥,“用不用我帮你穿裤子?记吃不记打,是不是还想进浴室?你要是不想出门就直说,用不着这么折腾自己。”
商绍城说一句话,让她几句话给怼回来,表情悻悻,他低声道:“一点儿情趣都没有。”
岑青禾本想说,我有情趣的时候你是没见到,可她又怕这话挑起他的兴致,所以只是‘切’了一声,没说别的。
他换好衣服,她跟他一起下楼,两人带着小二出门,他开车直奔机场。
岑青禾说:“对了,先跟你报备一个事儿。”
他目不斜视径自开车,她也口吻如常的说道:“我明天要跟程稼和一起吃饭。”
商绍城声音听不出喜怒的道:“心虚什么?”
岑青禾马上回道:“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正好你不在夜城,别回头也为我趁你不在怎么样了,跟你说一声,我心里更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