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拖油瓶终于赶了过来,离的老远齐柏首就看见了父亲,跟齐长生不同的是她不知道父亲跑到这是做什么的,更不知道齐长青之前的打算到底有多么危险。她从山坡上跑下去,站在齐长青旁边看那件道袍,之前还会飘会动的衣服现在正躺在父亲的臂弯里。
因为这里也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齐长生带着三个人从山里出来,又打车回到棚户区。
老城区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差,更别说是棚户区了,齐柏首经常听见隔壁或者对街传来的夫妻对骂声,打孩子的声音,以及小孩的哭喊声,甚至有时候还能听见邻居夫妻间的情话,以及做羞羞事时女人的叫喊声。
所以齐柏首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家说事,更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被人听了去。
这个时候找个隔音效果好的,或者空旷无人的地方说更好吧?
张超从一开始就知道齐长生不远千里奔赴东南是找人的,现在人也找到了,从理论上来说是要叙叙家常的。
他也很想听,倒不是因为他八挂,而是因为齐长生太神秘了。这份神秘让任何一个跟她有过接触的人都想更深一步的了解她,想知道她的过去,知道她的经历。
但张超也不是一根筋的,不知时务的人,人家师兄妹谈事,他一个外人怎么都不好意思插一腿,于是就自告奋勇留在前面看店。
其实店根本就没开,只不过是个说辞罢了。
穿过小小的院子,路过院子里那口井的时候齐长生还多看了一眼,然后进了后屋。
后屋不大,被隔开成卧室卫生间,还有一个只能放下一张小矮桌的小客厅。齐长生把木门关上,屋子里顿时黑了下来。
齐柏首打开了灯。灯是白炽灯,颤巍巍地挂在半空,散发着昏黄的光,齐长生找过小板凳坐下,当着齐长青的面画符。
下笔流畅犹如游龙,一勾一画之间完成一张隔音符。
齐长生用食指跟中指夹住符往门上一甩,那张符居然就沾在了门上,同时有一道常人看不见的透明光罩以符文为起点,笼罩了整个房间。
齐长生刚贴好符,转过身就看见齐长青准备跪下,齐柏首在旁边急的大喊一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