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大大小小的擦伤跟剑伤出现在所有人的眼里,从手心手背到xiong前背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
医生的脸色也不好看,卫生所接的多是小伤小病,顶多备支常用的解蛇毒的血清。医生轻轻按了按,发现齐长生不仅遍布外伤,内脏也受到了伤害。
“卫生所条件太差,你们得尽快把病人转院”,医生这么对齐柏首说:“她的伤比你看到的重的多,得送去县城甚至市里去”。
齐柏首人生地不熟,又问医生要了个做租车的司机号码,花了钱把齐长生往县城里拉。
齐柏首坐在后排,让齐长生躺在椅子上,头枕在自己腿上。她想不明白,临走时生龙活虎的师叔怎么变成了这种模样。
认识不过短短半个多月,齐长生已经完全走进了齐柏首的生活。齐柏首看着这样的师叔,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害怕师叔伤的太重,县城里也医治不了让她们再转院,只能无助的翻着手机,想办法。
然后她想到了张超。
师叔曾经说,她出山时是做直升机出来的,在齐柏首的印象里,能搞到飞行许可的都是有权的人。张超可能没有这么大本事,但他们的救援队一定有这方面的路子。
于是她给张超发了消息。
这会儿是早上八点多,张超一行人正在川省某个大山脚下等直升机救援。
四天前他在江边被齐长生的符救了一命,转脸又奔赴山中与赵启辰他们汇合。
他们两队人在山里遇见的时候,张超发现赵启辰脸色十分的差,救援队队员也个个挂了彩,不过好在没有减员。
仔细一看,发现他们腰间挂着的装护身符的袋子都破了。
坐下细聊,才知道他们遇见了危险,是护身符救了他们。
赵启辰拼命吸着烟,被烟呛的流出了泪。他的眼底全是血丝,下巴上一圈青栗色的胡渣。
“就tè • mǎ邪门”,赵启辰用通红的眼睛对张超说:“齐长生不能得罪,只能交好。”
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赵启辰还在愁怎么跟齐长生打好关系,怎么抱上那条大粗腿,就见张超收到齐柏首的消息。
于是他二话不说,先是让张超问她们去的县城跟医院名字,然后打电话给老爹,让他赶紧派附近的军医去治疗。接着又找关系改直升机航线,发现改不了之后临时决定落地在市里,转飞机去找齐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