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芙蓉用诧异的目光看向她老爹,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您怎么能这么想呢?我是那种人吗...再说库房里的那把玄铁剑本来不就是我的吗?!”杜芙蓉说完,就见杜门主一阵沉默,心里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好啊你,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私生子了?那把剑你不传给我,准备传给私生子吗!”
杜门主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被自己亲闺女给气的,差点鼻子都冒烟。
“你乱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在外面有私生子!我就你这么一个孩子!”杜门主现在也顾不得想其他,只逮着杜芙蓉说:“你少在你妈面前造谣我,现在宗门里还有一堆事没办,你少给我惹事。”
杜芙蓉看她老爹那妻管严的样,就知道他不敢出轨,嘴里哼哼了两声,倒也没反驳。她回到齐长生旁边蹲着,在行李箱里翻着法器。
齐长生把每个法器都翻了一遍,基本都是有上百年历史的老东西,有很多法器保存的都十分完好,完全超过师父留下来的那几样。
不过也是,当年师父下/放,身无长物,传下来的几件法器还是白天鸿给他的,估计也是些不入流的东西。
这些法器已经比齐长生预料的好很多,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适合她的。
法器这种东西本来就以辟邪为主,这两箱里也多是防御系的辟邪物件。行李箱的大小有限,这里装的还都是些不大的小玩意。
两个箱子加一起差不多十几件,倒也是一笔意外之财。
齐长生对赤焰将点点头,后者心领神会,收起了九幽长/枪。无涯抱着鬼婴走到杜门主身边,回过头看向赤焰将,它的薄唇紧抿,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地转过身。
杜门主看着齐长生拎着行李箱准备打车走,怎么都感觉不出她的特殊来,一时间又开始怀疑起杜芙蓉来。
“你真没骗爹?”法器是小,毕竟都是些役鬼门用不上的玩意儿,那些东西丢在仓库里吃灰,还占着库存的位置。要说丢了或者送人,又有些舍不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实打实的鸡肋。
“你怎么会这样想!你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惶恐吗!你知道我对门跟隔壁住了两个什么人吗!”杜芙蓉一看齐长生走远了,彻底放下心来,她就差跳起来跟她老爹对吵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说我找人演戏忽悠你!齐长生可是个拿天雷锻体的狠人!你看你女儿这样,像是能请动她的吗!”
“你这也不像是吃了苦的样子啊?”杜门主左看右看,都没看见杜芙蓉身上哪儿有伤,甚至连廋都没廋一点。反观自己,这两天又忙又急,硬是廋下去了几斤。“有她那样的绑匪吗?我怎么感觉她都不管你的?”
无涯身后还有个赤焰将拿枪指着,她倒好,自由自在的,根本不像被绑的样。
“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没有库里那支三百年的老参治不好。”杜芙蓉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老爹往车边走,她看见齐长生上了一辆出租车之后,立刻把她老爹往车上推。“快走,车上跟你说!”
杜芙蓉一上车,再也不见在齐长生面前不靠谱的样子。
“这次真的捅到大篓子了”,杜芙蓉拍拍xiong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幸亏我装的像,他们才对我没什么防备。”
杜芙蓉在车上把她这几天的经历说了,一边回忆一边觉得自己机智。这行人明显在忌惮齐长生,要不是她装二傻子,跟齐长生站在一条道上,早受两头欺负了。
尤其是那个苗疆女巫,一脸心机狐媚样,一看就不好惹。
有的时候,若是你不小心处在劣势,却装出一副嚣张的模样,可能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回到役鬼门,杜芙蓉立刻把她老爹拖进书房,把这段时间她知道的有关齐长生的事情一一拿笔记了下来,尤其是那天,赵启辰跟莫离给齐长生做科普的事。
“我觉得她可能是哪个不出世的道观出来的,因为她对法律一点都不通,包括绑架,沙人,故意伤害这种是个正常人都该知道的常识”,杜芙蓉一笔笔地记下,然后接着说:“他们这队人很多,也很杂,不仅有几十个普通人,还有一个苗疆的女巫,一个道长。那两个人,一个人养金蝉蛊,另一个是修符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