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这个……是准备卖成蛇成蝎,还是准备炼蛊?”卖这种危险活体好像还得办专门的养殖手续,如果是炼蛊……那对不起,当她没问。
“炼蛊啊?不炼点蛊看门,万一有人翻墙进来怎么办?总不能指望你跟小金看门吧。”
齐柏首刚想问你怎么知道,就听见后面那句陌生的“小金”,思考良久才反应过来那“小金”是金蝉蛊。
山里来的大佬就是大佬,尤其是苍龙山里出来的,一个个都惹不得。
幼蝎跟幼蛇的价格不贵,但架不住苗千雪要的太多,已经到了她能承受的极限。
多了两个能花钱的祖宗,齐柏首原本以为几万块很多,现在也是唰唰的就没。再不想想办法,她们这窝人迟早去喝西北风。
咬咬牙,还是给苗大小姐下了单。
迟早早饭苗千雪就出去了,穿着她那身勾人的衣裙,说是要去河边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水蛇、蟾蜍什么的。
齐柏首觉得她穿成这样不是去抓蛇的,是去勾魂的。
熬了一整宿,齐柏首这会吃了早饭感觉有点倦了,她去天桥旁卖菜的地方买了些菜之后,才回到后屋补觉。
香火铺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冷清,不过今日倒是有人过来问符的价格。
棚户区多是穷人,这符卖的也格外便宜。在外面卖到几十,上百,甚至成千上万的护身符,在这儿只卖十元。
十块钱,去掉一块钱的纸墨成本,剩下的全是利润。
一上午来问的人有几个,真正花钱买的也不过一人,倒也算是开张了。
齐长青一边看着铺子,一边守着香火钱,他坐在椅子上诵经,背的是小时候师父教的经文。
背了几十年的经文,早已烂熟于心。
高铁的速度很快,齐长生中午的时候就到了南鸣,打车回来的时候正好是中午饭的时候。
齐柏首没醒,齐长青又要顾店又要守香,也腾不出时间来做饭。
好在齐长生回来了,她虽然用不好炉子,但她能看铺子。
家家户户都飘来了饭香味,没吃早饭的齐长生有点饿了。她溜达到后厨,看见他们早上剩的包子,也不嫌凉,拿过一个就塞在嘴里。
这才回去老老实实看店。
说是看店,其实这会也没人,门口路过的都是急冲冲回家吃饭的人儿,根本不会有人在香火铺前驻足,更别说看她一眼。
又过了一会,后面传出来些许菜香。齐长生朝后面看了一眼,余光就发现大门被一行人堵上了。
还是昨天在家门口遇见的那伙人,不过人数多了不少。十几个拿着棍子的青年男子,把棚户区的窄巷堵了个彻底。
“喂,你家大人呢?”领头的红毛看见齐长生,知道这是齐老道远方的侄女,出声问她说:“我要买东西,让你家大人出来。”
买东西?这个态度来买东西?
齐长生抬起头,迎着光让她不由得眯起了眼。
昨天晚上才放了他一马,这会儿是赶着来送死了。
“你走错了,你要买的东西不在这”。齐长生姿势都没换,只是摆了摆手让他们走。“出门左转往下走,那儿有家棺材铺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棺材,又特么是棺材!昨天那个妖精似得女人也让他去找副棺材!
领头的红毛神色一变,抬起手往香火铺一指。
“昨晚我兄弟被你堂姐打伤了脑袋,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们齐家要是拿不出医疗费,就别怪我们砸了这家香火铺!”
或许是香火铺门前的动静太大,周围一帮喜欢蹲在家门口吃饭的人都看见了。这会儿香火铺最外面又被一群吃瓜的围住了,倒也没人出声说话。
热闹这种事看看就好,出头?那就是找死。
“昨晚?”齐长生锐利的目光看着领头的男人,“昨晚我子时出门,没看见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红毛男被她一句话堵的一顿,随后又换上之前那副凶狠的模样。
“你别转移话题!我兄弟就是在你家铺子里被打的,脑袋缝了十几针!”随后他看见地上那块干涸发黑的血迹,指着那血叫道“你看!血都在这!”
齐长生此时已经十分生气了,不过在努力克制着自己。她在等对面先动手,因为赵启辰说这样算正当防卫。
城里就是这点不好,条条框框的十分麻烦。要是在山里,这群人早躺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2万7上了个助眠班,效果很好,已经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