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脚转而问:“东瓯、闽越、南海本是兄弟之国,却相互攻伐,那闽越王实在可恶。”
南海王道:“无诸、摇、织、丑四兄弟,受封为闽越王、东瓯王、南海王、繇侯。无诸育有谟、甲、郢三子,无诸病逝。繇侯丑、建成侯吴阳辅助郢杀死谟、甲,夺得王位。郢又得多军、邹力两位大将,追思先祖勾践之霸业,始南征北讨。”
鲁大脚道:“郢真是疯了。”
“是啊!他是疯了。又非当年的乱世,有没有先祖勾践的雄才伟略,仅凭年轻人的血气之勇,就谋求百年前雄图霸业。井底之蛙不知天高海阔,简直是夏虫言冰,痴人说梦。”
南海王与鲁大脚相谈甚欢,又喜芳萝勤勉乖觉,便命他二人在西边草庐居住。二人黎明即起,洒扫庭除,南海王崇尚道家静修,一直拒绝梅家所派侍女,这次两人侍奉得当,又十分知趣,若无传唤,绝不聒噪,南海王也颇觉称意。
入夜,一名黑衣人带着墨篱、居股出现草庐,跪拜求见道:“蛮狰接得墨妃弟子墨篱以及越墨弟子居股,求见王上。”。
南海王踱步走出房门,问:“揭阳、武平情况如何?”
“南越已经攻占揭阳戍,兵指分水关。闽将多军则驻兵蒲葵关,两军相峙。太子不知所踪。墨妃已经说服华黍将军投降,并且联手招抚东留酋、武东酋、民主酋等族。”
揭阳,南瓯国,海阳方国,山地多美玉,沿海鱼米富饶,乃南海过之要地。
“我最信任的两个人——墨篱、华黍,我们三人自幼相熟。我被封南海王,墨篱为妃、华黍为将。未料二人竟背着我有私情,墨篱隐居梁野山,华黍则挂印辞官。闽越、南越南北夹击,南海国灭。如今墨妃、华黍竟然叛国投敌……”
墨篱道:“可是华黍将军一直博平岭与敌周旋,但是我王族宗室弟子皆囚于武平宫中,墨妃所图必是保全南海王室。”
南海王道:“哼!惺惺作态,以为政治资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