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岙大惊失色,啮指出血,道:“君何言之误!先王亡国,赖皇帝得复国,德流子孙,秋毫皆帝力也。愿君无复出口。”
张岙甩开贯皋,急急寻念奴娇去了。
贯皋召众赵国卿士,道:“吾等大错特错。吾王忠厚仁义之主,不肯背德行事。”
朱安道:“大王不肯背德,吾等就肯被义么?今帝辱我王,便是辱我等!还有何颜面再为赵国客卿?”
贯皋道:“今日必杀之而不负游侠道义。张贵妃有子牧野玦,素为皇后所宠,视若己出,今若除之,皇后必废太子,立牧野玦为帝。”
众卿客道:“我等擅自刺杀皇帝,若是事泄,岂不是有污大王么?”
“事成归王,事败独身坐耳。”
众卿仍有燕赵慷慨悲歌之血性,纷纷同意。朱安开暗道,引众人入柏人城夹壁,只待夜深人静,刺杀牧野铉。
牧野铉宠幸念奴娇,皇甫烈守在门外。三更天,牧野铉却走出殿外。
皇甫烈问:“皇上还不安歇?”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今夜我总觉心中不安。”
皇甫烈道:“慎终如始,鲜有败事。张岙虽然是驸马,但是皇上终究是他的杀父仇人。”
牧野铉叹道:“柏人,柏人,迫人也!我们连夜走!”
皇甫烈背负牧野铉越城而出,跨过泜水河向北而去,只见柏人城宫殿起火,一片嘈杂之声。
牧野铉气急败坏道:“张岙小儿果然背负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