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匠却气不喘心不跳脸不红回到秦卿身后。
秦卿道:“我堂中一个打铁的下人,不失礼数,手下无轻重,还望汪帮主海涵。”众人又惊又怒,雷步宇丐帮好手,竟然磨刀堂一个铁匠重伤。
陈孤雁道:“在下陈孤雁,领教磨刀堂高招。”
秦卿道:“长老身负长剑,定是用剑好手。我家中一扫地老仆也会些剑法,便较量一番,还望长老手下留情。”
那扫地老仆矮矮胖胖,活像一个石墩子,看不见脖子,五官都被肥肉挤得没了。他单手持剑道:“请!”
陈孤雁一个虚招试敌,老仆一剑刺到,剑气嗤嗤作响,内力之强,就是汪士通也凛然而惊。陈孤雁手腕一抖,剑虚指那人面目,却变招直刺老仆肋下。老仆剑身回转,后发先至,两剑相交,当的一声陈孤雁手中剑差点震飞。老仆手中剑却纹丝不动。
陈孤雁大惊,施展浑身解数,顷刻变了六种剑法,令人难以琢磨他剑意何指。老仆无法迫他剑身相交,就见招拆招,剑意沉滞却缠的陈孤雁剑法越来难以发挥灵活之力。十个回合,陈孤雁剑招滞缓,老仆绞住陈孤雁手中剑,剑身忽如毒蛇直奔陈孤雁胳膊而来,陈孤雁若不撒手这条胳膊定是没了,只得撒手后退。
陈孤雁叹口气道:“阁下剑术精妙,在下自愧不如。”
那扫地老仆道:“不,我们是平手!我的内功无意而自动,克制陈长老的剑法!内功上我赢了,剑法上我输了。”
陈孤雁道:“谢了!”
秦卿道:“下一场在下便领教汪帮主的打狗棒法。”
汪士通的打狗棒法乃成名武功,变化精微,招术奇妙,生平未逢敌手。此刻秦卿如此大话,众人不由想这小子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秦卿道:“有僭了。”
汪士通道:“好说,好说。”
秦卿取出一柄乌黑无光的长剑,道:“晚辈年轻,说不得兵刃上沾些便宜。”
他左手捏坚决,右手长剑一剑飞来,招凌厉狠辣,剑气划过,青石地面便是一道剑痕。众人这才知道乌黑剑却是一把利器。秦卿舞动长剑,青光弥漫,剑气充溢,众人觉得似乎一股黑雪飞舞成团。
汪士通手中短棒看似不起眼,却是以简制繁,以慢打快的高妙武功。他将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诀施展开来,秦卿手中长剑丝毫占不到便宜。
汪士通看秦卿气力不济之时,步法一变,闪到秦卿背后,一个转字诀,短棒化成碧影,瞬间攻击强间、风府、大椎、灵台、悬枢要穴。秦卿身法奇快想要躲开,却还是被点中灵台穴,顿时差点昏厥,他一剑拄地反撩出来无数碎石头,汪士通短棒封字决,将碎石击飞。
哪知秦卿却趁机长剑直奔面门而来,汪士通连忙后撤,一个缠字诀,短棒缠住长剑,秦卿再难逃脱。
这时秦卿扇子一挥,一股紫烟扑中汪士通面门。
汪士通跳出圈外,道:“卑鄙之辈,不守江湖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