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循道:“杨兄,明哲保身,也是圣贤教导我们的。”
贡贤也道:“是啊!秦王依然开放上林苑,又置公田……”
杨望之大怒道:“你们两个……这事是不是要半途而废……郑怀,你呢!”
郑怀唯唯诺诺道:“豪强也释放不少奴婢,我等名声大起,何必固执下去……”
“好!好!好!原来就是名利之徒,我杨望之与尔等绝交……”杨望之纵马向高塬下而去。
李坏连忙盘下土崖,就在大路之上等待。
杨望之悲愤之中,策马狂奔,不料马失前蹄,摔下马来,马儿被树枝戳破脖颈,不能再骑乘。杨望之一瘸一拐向前,却见一个少年执剑拦在路上。
杨望之道:“你?你不是那个……”
“不错,慈幼园的孤儿,曾受杨敦儒大人的恩泽。”
“吾不过书生,也无力再续慈幼园,深表歉意。”
“不需要了,我们为另谋生路,特来借公子的人头一用。”
杨望之仰天大笑:“我明白了,若是我的人头能够再续阿爷的遗愿,我何所惜此头。”
杨望之抽出长剑,道:“吾血谏时弊,不负少年头!”
三日后,秋细君到青龙坊沈爷的宅子,只见大堂摆了香案和几桌酒席,这是为秋细君摆设的场面。宅子中已经聚集了三十多名混混,皆是沈爷平日所收的小弟。廊下几桌则是几位香主身份的人,也都年纪轻轻,只是身强力壮,不似那些混混皆面黄肌瘦的。
秋细君刚和沈爷说了几句,外面一阵骚动,立刻有门人前来告知沈爷,“张堂主来了。”
沈爷沈爷凝重道:“不弃,随我迎接张堂主。”
两人出门,十几名帮众拥戴着一名四十岁多的汉子进了二道门,他看见沈爷大老远笑道:“老沈啊!身体康健啊!帮主命我来看看你啊!帮主说您老人家人老心不老,不仅在长安收了诸多帮众,还收了儿徒,打算开设香口。”
沈爷深深鞠躬,道:“老朽将死之人,劳烦帮主挂怀,劳烦张堂主大驾。老朽感激涕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