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粗手大脚,身穿黑色补丁衣,背上一个大葫芦的老人走了进来。他额头很高,鼻子又圆又大,面目极丑。他一跃而上蹲在石像前,笑嘻嘻道:“听说宇文险乃是天阉,生来就是一个死太监。啧啧,竟然大言不惭,还要与年轻人挣美人,好不害羞。”
宇文险脸色涨红如同猪肝,双拳紧握,显然是大怒,双眼冒火,恨不得吃了那老人。
张郁青却识得那老人,正是泰山傲徕峰五圣聚首比武的造化老人叔孙无虑。
宇文险道:“你!”
“你什么你?你个死太监,烂屁股的天阉狗。”叔孙无虑破口大骂。
宇文险怪叫一声,一跃而起,向外冲去,消失在林中。
叔孙无虑右手一甩,真气凌空而至,将三人解穴。
乾晴道:“老前辈为何不杀了他。”
叔孙无虑道:“我百招之内难以击败他,杀他更不容易,何况他的轻功比老朽要高很多,若要逃跑,老朽也留他不住。况且,你家小相公中了他的碎骨绵掌,再不施救,可就变成废人了。”
张郁青跪地道:“多谢老前辈救命之恩。”
叔孙无虑道:“别啰嗦了,背起这晕倒的倒霉小子,赶紧离开此地。”
叔孙无虑来石窟外的山路,便喊:“小宝贝。”
张郁青心想:难道叔孙无虑一把年纪还有老伴儿,竟然还叫得如此亲热。
哪知自岩石后跑出来两头黑色的小毛驴,拉着驴车。那小毛驴头大耳长,毛色油光发亮,前躯宽大,眼大嘴齐,蹄圆而质坚,见到叔孙无虑兴奋得直刨地。
叔孙无虑道:“唉!今日委屈你了。”
张郁青道:“逃难之时,还讲究什么,驴车代替脚力也是极好的。”
叔孙无虑以翻白眼道:“我是说委屈我家毛驴宝贝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