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咏问:“如何能为离于爱者?”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即为离于爱者。”
柳之咏道:“人生八苦,生、老、病、死、行、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如何无我无相,无欲无求?”
“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世人业力无为,何易?”
“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
“世人心里如何能及?”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有业必有相,相乱人心,如何?”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阴阳参同契》乃逍遥老人独创融合百家内功的无双法门,闻《八不中道心法》的入门之法,柳之咏顿时领悟其妙处精要,不由长啸道:“大师所论高妙,弟子略有所悟,就以《九宫双剑》领教嘉祥大师的《幻日大法》。”
嘉祥诘藏道:“ru臭未干小子,贫僧十招之内不能胜你,便算你赢。”
柳之咏取出随身双剑,闭目以待,正合万相无相之道。不论嘉祥诘藏招式如何变化,柳之咏只以剑气剑阵相待,步法行九宫决,令嘉祥诘藏的幻术失效。柳之咏参悟《阴阳参同契》将道朗内力与内丹术内力浑然参详,内功运转集无极之道海纳百川。嘉祥诘藏威猛刁钻内力袭来,只以剑气接引至气海,流转体内。九宫步法变化莫测,虽然危险之极,嘉祥诘藏却难以以外功伤他。柳之咏隐隐通过气机感受到对方内功运转法门,如同双目透视对方体内真气流转之奥妙,不由赞叹天竺武功的博大精深之处,幻日大法七轮五气之术乃天才绝学。
嘉祥诘藏如同陷入泥淖,在柳之咏剑气阵中难以施展幻日大法威力,气劲攻入对方剑阵如同泥牛入海,不见半点征兆,难以琢磨对方武功深浅,各种幻术不能令对方暴露破绽,这年轻人竟是修为如此之高。他却不知道朗虽然不懂武功但却内力浑厚无比,自将七十年的功力输送给柳之咏,柳之咏又以《阴阳参同契》中的独门运功方法举一反三,化为至阴至柔的无极之道,相当于百余年的功力与之抗衡。
嘉祥诘藏欲逃出剑阵而不得,思忖白日灼心、红日耀目皆奈何不得对方,只得以尚未修炼成熟的黑日旋涡对付,顿时嘉祥诘藏周身气劲全消,反而如同无底洞般深陷时空,嘉祥诘藏本人也似乎隐如暗黑之中。
柳之咏顿觉不妙,心知如此下去只有两人纠缠至死方休。他大喝一声施展九宫剑法绝招“九九还原”,还原至粗朴古拙的混沌之元,两人剧烈的内力化作气劲重击,两人陡然分开。
道朗高呼道:“十招已过。”
嘉祥诘藏道:“年轻人果然天分甚高,贫僧输了。。”
柳之咏道:“幻日大法,七轮涡漩,五气流转,三脉为纲乃天下绝学,晚辈佩服。”
嘉祥诘藏道:“施主闲暇之际还请天界寺一行,再与施主切磋武功。告辞!”双手合十高念佛号,洒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