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失礼了,大人里面请。”金止卉连忙让开身子,邀请严琴音进院子。
二人在房间里落座。
金止卉提起火炉上烧水的铝壶,给严琴音沏了杯热茶。
严琴音挥手布下一个隔音禁制,随之脸颊上突然飞起两朵红晕,小声说道:“我是皇帝陛下的随行女官,主要负责侍奉后宫里妃嫔之事,听闻缥缈宫有一些调阴补阳的……武功,乞望……乞望金仙子能传授……传授一招半式,小官替皇帝陛下感谢仙子。”
说到最后她已经是声若蚊蝇,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金止卉万没想到严琴音是来向她讨教此事的,也是被严琴音说的面红耳赤。
不过她很快便就镇定下来,因为缥缈宫的功法大多都与男女之事有关,这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南境各宗门弟子提到或看到她们飘渺宫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异样的眼神。
幸而飘渺宫门规森严,门众作风大都检点,否则恐怕早就被人视作邪魅污秽之地了。
“这……”金止卉有些为难,听严琴音的意思,她是奉皇帝命令来求功法的,但飘渺宫的功法怎可随便传授给旁人。
“仙子别误会。”严琴音知道金止卉因何为难,连忙解释道:“小官不是求贵宫的功法,只是学些……学些皮毛招式便可,然后教给宫里的娘娘妃嫔们,这个……当真是难以启齿,羞煞人也。”
金止卉看到严琴音羞煞的模样,不由地被她逗乐了,道:“单若如此,那便简单。”
说着,她从须弥芥子里拿出两本一寸厚的线装书册,放在桌上推到严琴音面前,道:“这两本书大人可以拿去看一下,看完后记得还给小女子即可。”
她在南境深山中与师门告别时,师叔施欣兰奉宫主南宫竹之命,把飘渺宫的传承给了她,所以她的须弥芥子里存放着许多缥缈宫的武学籍册。
她给严琴音的这两本武功籍册,并非飘渺宫核心武学,所以即便严琴音拿去不还,也不当事。
提到男女之事,大多人都会向不堪的地方想,但事实上飘渺宫的武学虽不好启齿,但并不是“采阳补阴”之类的邪术,而是阴阳调和,非但不会伤害身体,反而能彼此获益的双修之法。
当然,万事皆要讲究一个度,过劳易损。
严琴音把两本书册收起来,起身朝金止卉深深施礼道:“多谢仙子不吝赐书,小官看……看完后定立刻归还。”
“双修之法虽对身体有益,但事要有度,望大人小心拿捏。”金止卉提醒道。
“小官明白。”严琴音点头道,“此事恳请仙子务必保密,事关陛下声誉,不敢有半点马虎大意。”
“大人尽请放心。”
严琴音告辞离开国威府,冷风吹在脸上,让她脸上的红晕快速消散。
漆黑的夜色下,一道精明的光芒在她眸子里闪过,勾起了嘴角。
初二、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