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恨你?是他想追求你,然后被你拒绝了,又被你家老祖狠揍了一顿吗?”吴言笑脑海里自成画面地问道。
“不是的。”齐谨瑶摇摇头,神色忽然变得哀伤,带着几分哭腔道:“是因为我把他的一位好朋友害死了。”
“你把他的朋友害死了?”吴言笑诧异地看着齐谨瑶,“说说,是怎么回事?”
齐谨瑶的性格他最是了解,温柔、怯弱、善良,人畜无害,要说别人把齐谨瑶害死了,他信,可要说齐谨瑶把别人害死了,他断然不信,所以他觉得事情肯定另有隐情。
“我把老祖引到了小黑面前,然后……”
齐谨瑶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包括齐阿尔的境界跌落超凡,她为什么会来到药王宗等等,全都讲了一遍。
然后低着头,咬着嘴唇,无声地掉眼泪。
这段时间她满肚子委屈无处可诉,还要每天装作开心的样子陪着尹鸿臻到处游玩,当真是压抑坏了,所以此刻挑起了话题,她就像是找到了可倾诉的人一样,把满肚子的话一股脑地讲了出来。
吴言笑听完后大为震惊,愕然道:“没想到在老夫闭关的这段日子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你齐家五位超凡老祖,一人证道身陨,一人大道被斩,一人跌落超凡,可真够惨的。齐阿尔呢?”
“拿着大师伯给的神丹妙药回去了。”齐谨瑶回道。
“神丹妙药?呵呵……”吴言笑心里一阵冷笑,心道:“他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嘴上则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恨你家老祖吗?”
“徒儿不敢。”
“不敢便是敢怒不敢言,而不是不恨,是有恨不敢说。”
“徒儿不恨老祖。”齐谨瑶忙补充道。
“齐阿尔利用你抓到并杀害了你的朋友,其境界跌落后又拿你的终生幸福换取丹药,把你当货物一样支配售卖,可见他对你也没有几分真正的舐犊之情,你心里恨他也是应该的。”
吴言笑的这番话看似是在开导齐谨瑶,向着她说话,实则是在挑拨齐谨瑶对齐阿尔的尊敬之情,因为他想让齐谨瑶留在药王宗,和齐家断了关系。
齐谨瑶身怀药翁心境,是个极其难得的人才。
“老祖对瑶儿有莫大的养育之恩,瑶儿不敢望恩。”
“你以后就安心留在药王宗吧,专心研究丹道,远离家族之间的钩心斗角和利益纠缠,那种污浊的环境不适合你,还会埋没了你的药翁心境。”
齐谨瑶听着吴言笑关心的话语,不由得鼻头一酸,感激道:“多谢师父关心,徒儿都听您的。”
吴言笑皱了皱眉,沉吟道:“这件事虽然是因你而起,但绝非是你的本意,黑泽圣兽遭难你比谁都伤心难过,不如去向张大用解释清楚,当面赔个罪,你心里也能轻松些。你觉得呢?”
“徒儿是该去向张大哥当面赔罪,他打我骂我,甚至是杀了我,我也没有半句怨言,只是尹师兄不准我去。”
“为师带你去。”
“真的吗?”
“当然,为师还会骗你不成?你速去收拾行囊,我们等下就出发。”
“徒儿这就去收拾一下。”
夜幕下,吴言笑带着齐谨瑶离开了药王宗,向着道门的方向飞去。
他当然不是要专程带齐谨瑶去给张小卒赔礼道歉,而是想借机探听张小卒丹术的秘密。
……
夜幕下,周剑来缓缓睁开了眼睛,两道锋利的剑芒在他眼睛里一闪而没。
“醒啦。”
都可依温柔的声音在周剑来耳边响起。
“嗯”
周剑来冲其点头一笑。
“阳圣境的感觉如何?”都可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