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摇头笑道:“姐弟之间,殿下相称,何其生分,你且喊我长姐便是。你小的时候,我可没少抱你,还搂着你睡过两晚觉呢。”
“啊?”苏德闻言诧异之极,愣神片刻后,愕然问道:“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苏柔噗嗤一乐,道:“那时候你尚不足月,自然没有印象。”
“哦哦”苏德脸颊臊红,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苏柔的话虽令他羞臊尴尬,却也大大拉近了二人的距离,让他对这位长姐倍感亲切。
“你好不容易攒下的粥,怎么舍得给他们两个吃?可要知道,他们两个即便吃了你的粥醒过来,也未必会领你的情,甚至还有可能怪你多管闲事。另外,父皇还可能因此降罪于你。”苏柔问道。
苏德道:“他们两个再不进食,恐有生命危险,尽管我知道这么做极可能是多此一举,正如他们所说,父皇不会狠心看着他们饿死,奈何吾之所学不允许我冷眼旁观。至于他们不领情或是父皇降罪,长姐也说了,只是可能,或许他们醒来后会感谢我,父皇会奖赏我也说不定。”
“你倒是心善,可是心善的人最是受人欺负。”苏柔叹道,继而指着白粥说道:“你喂他二人吃吧,出了事长姐给你担着。”
“多谢长姐庇护。”苏德感激道,对苏柔越发觉得亲切,同时心里吐了口浊气,苏柔的出现让他觉得帝都也不似他想的这般冰冷,也有令人暖心的温度。
“一个是外放的公主,一个是外放的皇子,倒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很呐!”
“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若本公主没记错的话,某人今年已经三十有二,肚子至今还没有动静,今后恐怕也再难有动静了。”
“只可怜了那贺驸马,家中一脉单传,如今却要断了香火。”
……
苏珊和苏琪一唱一和,愈加得寸进尺,言语极尽尖酸刻薄,对苏柔百般挖苦嘲讽。
苏闽等人既没有劝阻苏珊二人,也没有帮苏柔说话,全都在安静地看戏。
苏柔抿着嘴唇,抿得发白,捏着一双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
她在极力克制,忍让,告诉自己别和苏珊二人一般见识。
可她强装淡定的表情,却显得十分僵硬,悲伤的眼神难掩内心的痛苦。
“长姐和她们有过节?”苏德一面喂苏正吃粥,以真元力裹着白粥,直接送进苏正的腹中,一面好奇地问苏柔。
苏柔苦涩一笑,道:“还不是长公主三个字惹的,其实我本不在乎权势名利,让给她们也无妨,可她们吃相着急,手段龌龊,我就偏不给她们。”
“原来如此。”苏德明白地点点头,而后盯着苏柔的脸观瞧片刻,笑道:“长姐无需哀伤,我观长姐面相,命中该有一子,长姐只需安心静气,等缘等福即可。”
苏柔闻言,哀伤的神色不禁转暖几分,点头应道:“承弟弟吉言,若长姐真能等来这份母子缘,长姐定送你一份大礼。”
“期待长姐的大礼。”苏德道。
苏柔上下扫了苏德一眼,笑道:“没看出来,你还会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