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卒远远地望着匾额,说道:“前两个字我识得,与你名字相同,念作泰平,后面那字我也识得,是求学的学,只不知最后一字怎么读?”
“最后一字念院,庭院的院。”元泰平应声道。
“泰平学院。”张小卒把四个字连在一起念了一遍,不由赞道:“泰平,国泰安康,天下太平。同你的名字一样,寓意深远美好,好名字啊!”
“谢谢夸赞!”元泰平笑道。
“走,到近前瞧瞧。”张小卒招呼一声,迈步朝学院大门走去,嘴上又问元泰平:“咱们白云城有这样的学院吗?”
“没有。”元泰平摇头答道。
“雁城好像也没有。”张小卒说道,而后琢磨道:“学院,既称学院,当是求学之地。你说,这座宏伟气派的学院里,除了教书本里的学问,教不教修炼上的学问?能不能学到各门各派视作珍宝的武技绝学?是不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也能进学院求学?”
张小卒问题连珠,且每问一个问题,语气就迫切一分,眼神也跟着明亮一分。
自从在金城和皓月城目睹被大牙军屠城,百里无活人的惨景后,他心里就一直装着一个问题,为什么武学武技只掌握在极少数人手里,为什么不能让老百姓人人修炼习武?
若如此,百姓放下锄头拿起刀剑就能保卫家园,岂会面对大牙军的肆意屠戮而无还手之力,又岂能出现百里无活人的惨景?
张小卒迫切地想知道,眼前这座学院是不是他心中的答案。
元泰平一面跟上张小卒渐快的步伐,一面应道:“看那进进出出的学子,当中有许多穿着劲装武服,想来学院里是教授武技的,但能不能学到绝学武技,就不得而知了。”
眼下正值午饭时间,宽阔的院门前,朝气蓬勃的年轻学子们三五一群,有的进有的出,嘻笑打闹,好不热闹。
这些学子中年纪小的,才不过六七岁的样子,年纪大的也只才十五六岁。
他们的穿着打扮大多相同,要么是灰白色的儒衫,要么是银灰色的短打劲装,想来是学院统一规定的着装。
“他们着装整齐统一,咱俩这身衣服恐怕难进去。”元泰平发现学子们的统一着装后不由皱眉,他和张小卒皆穿着锦衣长袍,于学子当中甚是扎眼。
张小卒应道:“无需进去,到前面找两个人问几个问题便可。”
“我…我或许…或许可以帮你们混进学院。”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在张小卒和元泰平身旁突兀地响起。
张小卒闻声止步,看向说话之人,发现是一个身穿学院儒衫的小姑娘,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
她站在那里,怯生生地看着张小卒和元泰平,圆圆的脸蛋胀得通红,似乎刚才那句话是憋了许久,鼓起莫大勇气才说出口的。
张小卒一边打量眼前这个眼神里充斥着胆怯、警惕、慌张,又带着几分坚定之色的小姑娘,一边冲其好奇问道:“为何?”
“什…什么为何?”小姑娘显得十分紧张,说话有些打结磕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