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苏锦和都天禄发生了激烈争吵。
苏锦骂都天禄自作多情,痴心妄想。
都天禄斥责苏锦逃避现实,总是活在记忆里,自欺欺人,让她醒一醒,忘掉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
“都天禄,云竹小院不欢迎你,请你现在、马上、立刻离开,今后也不要再来了,否则休怪我恶语相向。”苏锦脸色铁青,言语似冰锥一般,不留情面,对都天禄再一次下了驱逐令。
都天禄幽幽叹了口气,目光两分气怒,三分无奈,五分温柔地看着苏锦,开口道:“我过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托家父向陛下探过口风,陛下并未反对。我不想再等了。这月初十,陛下会召见四方俊杰进宫见驾,届时会在金銮殿上论功行赏,我要趁此机会向陛下提亲,求陛下成就我俩的姻缘。想来陛下是不会反对的。”
苏锦闻言,脸色瞬间惨白,伸手指着都天禄,怒声骂道:“都天禄,你无耻,卑鄙,下流!”
“锦儿你放心,等你成为我的妻子后,我会更加的疼你爱你,绝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都天禄言语真诚地保证道。
苏锦却不领情,依然怒道:“都天禄,你可知朋友妻不可欺。阿墨在的时侯,待你如亲兄弟一般,如今他不在了,你却要霸占他的妻子——”
“住口!”都天禄猛地喝断苏锦的话,怒道:“白墨已经死了,况且你们之间并无婚约在身,何来的欺rén • qī之说?”
“你——”
“别说了。”都天禄再次打断苏锦的话,语气强硬道:“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我来只是想通知你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都天禄,你休想,我绝不答应!”苏锦语气决绝道。
“只要陛下点头,就容不得你不答应。”都天禄亦是寸步不让,更是盯着苏锦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苏锦注定这辈子要成为我都天禄的女人!哪怕你投缳自尽,待我百年之后,也要和你同棺而眠。”
“都天禄,你——你欺我太甚!”苏锦脸色煞白,泪水夺眶而出。
都天禄摇头道:“我怎会欺你,我只会更加爱你。”
“张小卒!”
苏锦被怒火冲昏了头,一时气极,突然想到先前张小卒自称打架厉害,想也没想,脱口就喊叫张小卒。
此时此刻,她只想狠揍都天禄一顿,以解心头之气。
张小卒躲在正堂里早已听得火冒三丈,此时听见苏锦唤他,当即跳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去到苏锦跟前,问道:“先生有何吩咐?”
苏锦抹去脸上的泪水,冲张小卒苦涩一笑,摇头道:“没事,你回去吧。”
她已经稍稍冷静下来,连忙打消了让张小卒揍都天禄一顿的冲动念头,因为她知道张小卒断不可能是都天禄的对手,此时若是让张小卒替她强出头,无异于是让张小卒送死,可要知道,都天禄正憋着一肚子怒火无处宣泄呢。
张小卒没有听苏锦的吩咐,因为苏锦刚刚擦掉泪水后的那苦涩一笑,包含了太多的心酸、委屈和无助,看得他心中好生难过,他当即暗下决定,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给这位素未蒙面,但第一次见面就如亲人一般亲切的先生,撑一撑腰杆。
“先生是想让在下把这位不速之客请出云竹小院吗?”张小卒往前斜跨两步,直接横在了苏锦和都天禄的中间,把苏锦挡在身后。
“胡闹!”苏锦闻声急忙呵斥,情急之下一把抓
住张小卒背后的衣服,边把他往后拽边警告道:“他乃十万禁军大统领,你断然不是他的对手,休要自讨苦吃,快点回教室去。”
她手上用了极大的力气,然而却未能拽动张小卒分毫,只感觉张小卒两只脚似扎根在地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