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观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公报私仇!当年你舞弊之事尽人皆知,我不过是据实上禀,你却一直怀恨在心,今天这是报复我来了。”
余观海听后,冷笑一声,也不回答,只在马上静等。
过不多时,府中传来哀嚎之声、老幼妇孺的哭泣声以及一阵阵惨叫。
狄文听之,满面悲愤,却被官兵治住,无法动弹。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官兵小跑着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小木箱,送到余观海面前。
余观海打开木箱,随手翻阅了里面的文书,脸上露出了讥讽之色。
“狄文,你串通逆贼,往来文书俱在此处!证据确凿,还有何话可说?”
狄文面色惨白,指着余观海骂道:“余观海,你这是栽赃嫁祸,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余观海大笑道:“我是官,你是民,我说你谋逆便是谋逆!狄文啊狄文,你这腐儒读书二十余载,至今毫无长进,哪像大爷我,现在已是gāo • guān厚禄,你们狄府在我眼中,便如蝼蚁一般!”
说罢,大手一挥,向左右下令:“把狄府上下全都带走,三岁小孩也不能放过!”
“是!”
官兵得了命令,给狄文戴上了手铐脚链。
与此同时,狄府上下五十多口人也被官兵们押了出来,其中有一个八岁男童,正是狄武。
“爹!”
眼看狄文被俘,狄武神情激动,挣扎着想要跑到父亲身边,却被官兵一脚踹翻。
“嚯!你就是狄府的神童啊?”余观海用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男童,笑道:“听说你天赋异禀,文采斐然。我给你七步的时间,七步之内作诗一首,羞一羞你那没用的父亲,若是让我满意,便给你们狄府留个香火又如何?”
“畜生!”
狄府众人破口大骂,就连周围乡亲也看不下去,面露不忍之色。
“好!我便如你所愿,但我有个条件,用我的命换我爹娘的命!”八岁男童出奇地冷静,既不哭也不闹,面对马背上的余观海,居然没有丝毫胆怯。
余观海微感意外,扫了一眼男童,心中暗暗忖道:“这小子才不过八岁,家中遭逢巨变居然如此冷静,倒是比他那个废物爹强多了嗯,此子断不可留,反正我也只是戏弄他一下,无论他作不作得出诗来,我都要将狄府满门抄斩!”
想到这里,余观海的眼眸深处闪过一道凶光,表面却是笑吟吟的模样。
“好啊,只要你作的诗让本大爷满意,一切都好说。”
狄武点了点头,站直身子,向前走了三步,沉吟道:“鼠目一寸光”又迈出一步,“有眼却无珠。”
“嗯,不错!”
余观海哈哈大笑:“你爹当年的确是有眼无珠,得罪了本大爷,才会落得这般下场!小子说得不错,继续!”
狄武沉吟片刻,又迈出一步,“井中蛙观天”
余观海凝神静听。
“岂知海角远?”
一首诗念完,狄武刚好走完七步,来到了余观海的马前。
“鼠目一寸光,有眼却无珠。井中蛙观天,岂知海角远?”
余观海跟着念了一遍,面露讥讽之色,笑道:“狄文啊狄文,你儿子狄武确实作得一手好诗。可惜,这诗是用来骂你的,你做梦也想不到吧?哈哈哈.”
笑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
“咦?老子叫‘余观海’,这‘井中蛙观天,岂知海角远’骂的不就是我吗?”
余观海后知后觉,抬眼望去,只见狄武面露冷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戏耍了。
“好你个狗崽子,居然敢耍本大爷!”
余观海怒不可遏,扬起手中马鞭,照着狄武的脑门一鞭抽去。
岂料狄武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只见他从袖中抽出一个黑色木盒,瞅准余观海扬鞭的一刹那,按动木盒上的机关。
“嗖!”
银针飞射而出,直中余观海的眉心。
“大人!”
“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