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祈音回眸,对两位苏姓少年笑了笑,将手中话梅塞到苏少年手上,松了松手关节:“看样子文斗结束了,苏家哥哥你们且歇一会儿,吃东西补充一□□力。接下来的武斗环节,就交给我好了。”
夏祈音上前一步,伸手指着黑三道:“你上,还是你们一起上?”
“臭丫头,找死!”獐头鼠目一捏拳头就砸了过来。
人冲到面前,却是脚下一个踉跄,莫名地转了一个圈圈,一拳砸到了黑三爷胸口。
左右见獐头鼠目吃亏,一左一右冲上来。夏祈音如蝴蝶传花一样,从他们之间穿过,手下掌力一吐一带,这群乌合之众便你打我我打你,全都中了招。一开始他们还都记得目标是夏祈音,可莫名其妙挨了自己人的拳头后,一个个也打出了火气,竟然内讧了。
苏少年的话梅才含进嘴里,夏祈音已经脱战,旋身落在了他身旁。黑三爷一伙自己就打得不可开交了,原都知道是误伤,后来却疑心同伴公报私仇,边打边骂翻起了旧账。旧账一翻,素日的积怨加上打架打出了火气,真是没一个留手的。
“方才你们请我看文斗,甚是精彩。现在我请你们看武斗,如何?”夏祈音负手道。
苏少年含着话梅,竖起了大拇指:“厉害!”
苏小少年惊叹:“好厉害!”
“过奖过奖!咱们联手也算得上文武双全了。对了,我叫夏祈音,你们叫什么?”
“苏轼!”苏少年道,“这是我弟弟苏辙。”
“哦,我知道了,你们的父亲是不是老泉先生?”
“你知道我父亲?”苏轼惊讶道。
“义父写信给我,说眉山有位老泉先生,文章写的极好。他在家中教儿子,两个儿子打小就文采出众。只恨我不在眉山,可以上门求教一翻,便寄了许多文章让我读,督促我多读书。”
夏祈音哀声叹息道:“你们不知道,我有两个师父每天盯着我练功,尤其是我大师父简直是丧心病狂,竟然拉着我在密室里数月练功不许出门。义父和包叔叔每次写信还会给我介绍许多文章,要我多读书。我是小孩子呀,每天读书练功,怎么有时间玩!”
苏辙的包子脸上满是严谨,不赞同道:“君子曰:学不可以已【注1】。家父时常为年少时没有勤奋学习而悔恨,教导我和兄长珍惜光阴。我们小孩子本就该努力读书学本事,怎么可以耽于逸乐呢!”
“我又没有说不学习,我就是说学习外,也该有时间出去玩耍了。光阴不可辜负,山川美景,佳肴美食亦不能辜负。”
“你说得对,读书也要劳逸结合。”苏轼赞同道。
三人就如何平衡读书和玩耍展开了一场激烈讨论,苏辙是用功派,夏祈音是玩乐派,苏轼是“两面派”。
正当三人讨论的激烈,对面也打得激烈时,一人飞身掠入巷子,气沉丹田:“住手!”
这一声暴喝,正打成一团的黑三等人如梦初醒,都停住了手脚。黑三摸了摸自己的脸,忍不住又踹了两脚敢对自己动手的獐头鼠目。
来人手执竹竿,带着几分书生气,一身九成新的灰衣却打了几个补丁,背上背着六个布袋,竟是一位丐帮六袋长老。他不过轻轻一瞥,黑三爷就慌忙收脚恭恭敬敬地站到了他旁边。
“大哥,这不知哪来的臭丫头不知使了什么妖法,竟让我们自己打了起来。”
那人没有理会黑三爷,笑着上前作揖道,“久仰移花宫少主之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少宫主小小年纪,这手移花接玉却已尽得两位宫主真传,果真是名师出高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