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大,”哨长嗤笑道,“你这等偷鸡摸狗的小贼,竟也当上了,哦,我瞧瞧,你这是西兵马司副指挥?正七品,啧,恭喜啊。”
来人惊疑不定,但看西军只这一哨人马,见他们重兵陈列,竟连刀也不出,弓不上弦,不由心中恼怒。
河对岸众人更是震怒。
越王虽早早就跪在地上,可他裤子里还装着棉垫,跪着不难受。
“西军好大的威风。”宁王在一侧笑道,“越王,令婿要到了,不去与西军前锋打个招呼?”
“小王怎敢,宁王殿下交游广阔,王妃殿下也在西陲多日,想必是与西军交情莫逆,何不上去答话?”越王反击道。
宁王人才出众,个头比越王高一头,穿一身亲王常服,瞧着比越王要年轻十余岁,反倒是越王,这两年也累着了,竟有些虚胖,还很黑。
“到底不如越王嘛,襄阳郡主可是正儿八经的西军主母,说不定,越王上前一答话,西军还能给在场的诸公给一些面子,”宁王轻笑道,“小王也多些面子,回到江西与人说话都多些底气——那可是西军,我老朱家竟有人能号令得动它,多稀罕的事情呐。”
后头的诸王连忙再往后退了些。
越王低头不说话,心中的想法那么多何必与一个旁支的亲王扯闲篇。
不多时,马蹄声震撼大地,西军前锋到达,但让群臣惊讶的是西军前锋竟打出国朝的日月旗,将天子仪仗夹峙在中间,瞧着真仿佛边军护送銮驾返京似的。
有一骑如飞,自前锋中驰骋而出,到桥上,持一卷圣旨喝道:“天子有诏,诏杨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