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法争辩。
就连百官里的真傻子也听得出这话里的调侃,真要是争辩那就别怪老皇帝跟你算总账。
啥?
你们被关在飞瀑楼一晚上?好啊你们身为大臣跑去夜宿青楼这还了得?
什么?
秦国公限制了你们的自在?
是西军绑着你们去青楼的吗?
这事说来说去都是皇帝有道理,越要跟他讲道理就越没道理。
乖乖认错就行了。
“起来吧,多日没有大朝,许多人,朕都忘了你们长什么样子了,”老皇帝的声音在门洞里回荡着,“诸王都来了,贵勋们来的很齐整,百官,嗯,好像都到了,好,朕心甚慰。”
李东阳走上前奏请:“陛下,今日大朝合该百官齐聚,然百官少一人,贵勋少一人,陛下当请之。”
“啊,卫央啊,他忙着吃席,没工夫上朝,”老皇帝眼角含笑,“下朝后,你还要辛苦一趟,去找他把今天大朝的决议都给他通报一下。”
“陛下!”左都御史大怒道,“大朝不至,不成体统,当责罚。”
“你去?”老皇帝瞪大眼睛,“再说了,你看看,你回头看看,满朝文武中,有太子太保,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吗?还责罚,朕怀疑你是在内涵朕,让朕也请西军,厂卫,还有正在建设的亲军二十六卫来大内吃一顿饭,但你不好意思明说,所以才暗戳戳……”
“陛下,仪态,仪态。”怀恩连忙提醒。
皇帝震惊道:“朕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要什么姿态?”
左都御史默默擦了把眼泪,把委屈吞进了肚子里。
“微臣失言,微臣知罪。”左都御史连忙请求责罚。
老皇帝挥手道:“念你是初犯,这次就免了,记住,卫央的官职,都是虚职,虚职不必上朝这是规矩,朕还没有下诏,你让人家违反规矩?成何体统?”
李东阳不怒反喜,立即道:“既如此,秦国公五军都督府右都督一职……”
“朕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卫央太年轻,左军都督府大都督的位置就先空着算了,”皇帝道,“说一下,朕的顺天府尹据说被怀疑谋反,你们怎么看?”
这谁还敢多嘴?
天子都说了,顺天府尹跟谋反有关,那你就得先说明,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谋反,如果没有谋反,三司会审为何还不开始?
真要是谋反,那你们这些留守京师的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
群臣还不敢不先理会此事,谋逆从来都是罪大恶极,你要觉着此事可以先往后拖一拖,那咱们午门外再见——不砍了你的脑袋都对不住皇帝这个职业了。
李东阳明白了,皇帝不是在维护西军,他是信赖西军胜过他们这些朝廷重臣。
这还怎么开会?
忽有鸿胪寺卿奏请:“陛下,乌斯藏使者至,不可使之久等。”
礼部左侍郎赞许:“年关将近,乌斯藏来使求天子赐福,不可迁延。”
乌斯藏来人了?
“好,宣,”老皇帝笑道,“乌斯藏的特产青稞酒,醉人呐,好东西!”
礼部鸿胪寺又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