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襄阳端着一碗小米粥回来。
卫央笑道:“再狡猾的老狐狸,没到那个位子上,他也只是个常人。”
“我方才问过,这个刘瑾虽只是个司正,但向来谨慎,怀恩很欣赏他。”襄阳笑道,“御膳房的掌印太监职位高于此人,竟也对此人颇为,嗯,巴结。”
哦?
“此人在守卫城门的时候可认识了不少人,从贵勋到士林,他都有交情,不过,此人倒也算得上爱才,尤其对乡党十分照顾。”襄阳道,“夫君怎么看?”
“欲盖弥彰。”卫央摇头一笑。
从宦官口中不难打听出刘瑾的朋友圈,但老皇帝的四个儿子都不成器,还都早死了,这些宦官哪一个不想抱上诸王,尤其有可能当储君的诸王的大腿?
刘瑾处处注意不与诸王交结偏偏暴露了他的心思。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襄阳轻笑一声,“却不看看,我是从哪个王府出来的。”
越王?
“不,此人与一些内侍很看好兴王,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考虑的,”襄阳道,“为保存越王府一脉的血脉我得到了不少越王府的情报,娘亲就屡次说过,爹爹在大内安插的人手就有那么几个,级别越高,娘提到的次数就越多,那三个蠢材哪里知道娘给我的书信有我们才知道的密码,他们百般检查也看不出端倪来。这个刘瑾,娘屡次说过,他的主子是兴王,可不能不防。”
“那就是了,他以为他在我们视野之外,”卫央好笑道,“你道他方才说什么?只是提了下两个翰林院的博士,他这种能从门正当到掌印太监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几个手握重权的外臣朋友?他一个也不提,一心只表现出对修《宪宗实录》的热情,这人哪,在什么位置,就觉着别人也都在他的领域,让他折腾去吧。”
襄阳点头,那的确要让这些人好生折腾,他们不全部暴露出来,梁太后将来还怎么给他们的儿子清理那些障碍,不过一个宦官罢了,对他不必太在乎。
“但也不能让他太清闲,得让这些人动起来,大内有的是诸王的探子,一个刘瑾动起来才能把这趟水搅浑,”襄阳道,“不若明日你与大伯伯商量一下,寻个由头,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