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斌起身就走。
卫央看的大皱眉头。
皇帝老儿到底在想啥,怎么可能他说什么这些人就去做什么?
罢了,先处理手头的问题吧。
他看向那些名妓们的面孔。
名妓们原本就没敢放开吃,也吃不习惯,她们习惯的是精致的小糕点,艺术化的饮品,以及吃吃喝喝的时候谈诗论词,这火锅,岂非粗鄙之人才用的?
而如今,眼见着快要问案,有胆大的小声道:“大将军,那我们……”
“吃饱了?”卫央道,“我不明白的是你们吃的也不多,又一个个标榜清淡素雅,你们挣的那么多钱都哪里去了?”
这个,这不可以细说。
“我看到不少书里头都说,什么名妓从良,毕生志向,如今看来,这是那些嫖不上名妓的穷酸文人的一厢情愿,好,既然你们不愿做人,随你们便,回去吧,诏狱中,总该让你们多注意些时候,还不是放你们出去添乱的时候。”卫央摆摆手。
他对这些人素来没有好感,更没有向往过书里头说的什么名士与名妓之间的那些烂事。
飞瀑楼那女子昂首怒问道:“大人直说我等要从良,谁允?”
好办,卫央取一把钢刀扔在地上。
怎地?
“谁阻拦,你便杀了他们,我恕你无罪。”卫央冷笑道,“我允了,你拼了么?”
那名妓一时无言,想想便讪讪地退了下去。
“无胆匪类,成不了什么气候。”卫央鄙夷道。
她们这些天没少接受西军比较先进的思想,可她们是怎么对待的?
她们在千方百计地回避,心心念念想的是怎么从诏狱回到青楼里去。
甚至有人还在想,有多少往常的达官贵人,名流士子,甚至无权无势无钱无能的舔狗能想尽法子把她们救出去。
那就让她们继续当她们的皮肉水床去吧。
“稍等,”王守仁叫住那些名妓,笑吟吟从袖子里取一封密报,道,“我这里得到确切消息,红袖招里多的是敌国密探,无名浪人,根据现有的证据完全可断定,这些地方不但藏污纳垢,而且作奸犯科,触犯国法。按照西军的律法,这叫触犯了国家安全,当尽快取缔,依fǎ • lùn处。”
名妓们大惊。
几个鸨子慌忙哭道:“大人,我等不知,如若取缔,奴家这些人何处存身?”
卫央拿来一瞧,还真有。
“留仙居有倭人出没多次,五城兵马司追查多日,为人所阻拦;飞瀑楼曾有草原女子为害多时,教坊司压下。唔,倒是有理有据,”卫央便下令,“查封这些妓院,既然是全城青楼都是内鬼,那就禁止京师再出现青楼。”
王守仁请示:“若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