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央不理,绿竹翁落地,一身内力尽数被废。
偷袭他,自该有被杀的觉悟,看在家里那几个魔头的面子上,任盈盈可以放过一次,这绿竹翁得付出点儿代价。
任盈盈疾步过去,扶住落地的绿竹翁,见他嘴角溢血,脸色骤然蜡黄,心中不由悲苦,道:“绿竹翁,我,我该拦着你的。”
绿竹翁苦笑:“圣姑,既决定出手,属下自然有被人家杀掉的觉悟,此人武功之高,只怕仅次于东方不败,你,你可莫要再犯糊涂。”
任盈盈双目垂泪,绿竹翁不但是她的亲随,还是她母亲当年带过来的老人,这些年一直陪伴着她,说是至亲也不为过,可就因为他方才试图出手袭击卫央,他完了。
她知道绿竹翁的意图,若是能偷袭干掉卫央,到时候东方不败正好在京师,那五个魔头得知此事,必然会第一个想到是东方不败出手。
他们若打起来,谁能顾得上任我行?
危险?
绿竹翁没有考虑过,但如今他想到了。
卫央的确手下留情了,若不然,任盈盈此刻恐怕至少也会被废掉武功,这是他自作孽,须怪不得人家出手狠辣。
任盈盈扶着绿竹翁坐起,却不敢离开,遂坐在街道,她自袖口内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白色带着金光的丹药。
“你去过见性峰?”卫央皱皱眉。
“这不是恒山派的丹药,是我娘留给我的。”任盈盈哽咽,微微拱手道,“承蒙手下留情,我感激不尽。”
“本事不大,野心不小,以后管着点你的属下,叫那什么黄河老祖,什么shā • rén名医,还有什么桐柏双奇安分点。”卫央道,“至于这绿竹翁,不过是废掉了丹田罢了,他若不找死,还有大把的岁月存活,大可以练好了武功来找我报仇,好了,你们离开罢,见了向问天替我问好,青儿行走江湖多劳你们费心,我自会报答。”
任盈盈摇摇头,扶着绿竹翁走到酒肆,扶着他坐下,走出来说道:“我有事求你,不过,不是我们日月神教的石琼。”
卫央目视东北方向。
“嗯。”任盈盈点头。
她补充说道:“绿竹翁虽得罪了你,但在……他手刃胡人十七,依照你的规矩,他也是有功的。”
卫央点点头:“有功自然赏,片刻随我前去便是。”
而后盯着那老者,轻笑道:“好狗胆,想好怎么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