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落雪，郑县雪后，正后半夜风紧山冷，山中火光点点，有数十人钻出一个密道。/p
小郡主直起腰往山下眺望，只见黑沉沉的郑县县城里黯淡无光，略有些灯火，竟如夜空中遥远星光。/p
真是一个好去处。/p
这是卧牛山群盗常来的地方，按照他们的供词，这里是远眺县城的一个了望台，每一次县城中有什么举动，他们都能在这里第一时间发现，并迅速把事情通报到山寨之中去，这是个相当宽广的视野。/p
但他们用得着如此小心吗？/p
“这些人没说实话，他们还是不肯交待他们与衙门勾结的事实。”小郡主回头吩咐，“查清楚他们的罪行了没有？”/p
早在几个月之前便进入这里的中军斥候答道：“调查的清清楚楚，几乎没有人不该杀。”/p
贼就是贼，说的在好听也还是贼，你要是指望贼跟人讲义气，那是真东郭先生极了。/p
“审问清楚做好记录后，该杀的一个不留。”小郡主吩咐。/p
沿着密道回到山后，半山腰里，树木葱茏处隐藏着一个不小的山寨，山寨中所有物事一应俱全，甚至连西陲所产的细盐都有，虎皮交椅上悬挂着一把腰刀，看着寻常，可若是打开，那刀锋上连劈砍的痕迹都没有。/p
这就是群贼所说的从官兵手里抢来的兵器？/p
大概是真抢来的，但未必是经过战斗抢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