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鲍大楚一翻转才道,“哎哟,这是哪个兄弟帮鲍某收拾的?竟不觉痛楚。”
桑三娘笑道:“是一个寻常的郎中,你放心,咱们用的是最好的止血药,本有阵痛作用,但……”
“鲍某感谢了。”鲍大楚摇晃一下身子,竟叮嘱,“此事先不可向东方右使说起来!”
贾布惊得连山路崎岖都忘记了,脚下一打晃险些儿摔下去。
他吃惊地道:“鲍兄弟这话可是信不过咱们神教弟兄?”
鲍大楚是谁?
心黑手毒的魔头,连神教中的弟子都害怕。
他怎会是竟不想立即去报仇的人物?
鲍大楚眼底闪过一抹嘲弄。
贾布嘴上说的情真意切,可在那刀砍他那时怎么把他鲍大楚拉过来挡刀?
鲍大楚自知如今无力与武功本就高他一筹的贾布相抗衡,更不敢在这个时候得罪于他。
索性这人情便卖个彻底,鲍大楚苦笑:“鲍某一路昏昏沉沉也想过了罢,那厮竟在这么短的工夫便有那么凌厉凶狠的刀法,可见天赋秉异。但谁知他背后还有什么江湖中高手支撑,急切去报仇,反倒再中了他的奸计。如今之计唯有先照顾东方右使,待解决了任……那个人,咱们待哈密卫战事解决了,再去一千个,一万个弟兄,乱刀将他们砍成肉泥,方能消鲍某的心头之恨哪!可如今不行,咱们若说起,那是让东方右使为难,他为人仗义,必定为咱们亲自报仇雪恨才肯好,这必然耽误对抗那个人的大事情。”
一旁有人附和道:“鲍大哥说的对极了。”
视之,乃杨莲亭者。
杨莲亭恨道:“杨某虽比不上三位大哥大姐的本领的高强,但自问也算是久在江湖行走,此番鲍大哥吃苦,杨某很感同身受。然而,那小子身边都是什么人?都是官府的鹰犬孙们。他竟能学成嵩山派剑法,未必背后没有五岳剑派的高人。杨某这一路,左思右想都在算计如何去报仇,算来算去,只得到三个字。”
桑三娘哼一声道:“你又何必卖关子——快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