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央忙视之,竟是总坊主,此人姓诸葛,据说家里还出过什么举人,也算个家财很多的人,卫央只见过一次,那人总是笑眯眯的。
诸葛坊主在一家小酒肆里,似乎正和什么人聚餐。
“真是卫小郎。”诸葛坊主招手道,“卫小郎今日有空出来游玩?来吃酒,上好的葡萄酒,三蒸三酿的。”
那几个军户闻言大惊,仔细一打量卫央。
bā • jiǔ岁的年纪,很少年老成,怀里常抱着一把钢刀。
真是他!
小旗慌忙叉手道:“竟是卫小郎……”
“无妨,我也是听到你们说那饭食好是好,只是太远了。”卫央话里有话道,“倒要多谢各位军爷……”
“哪里话,咱们怎敢当一个‘爷’字呢,”小旗赔着笑,连连后退着,口中直说道,“啊,卫小郎有朋友相邀,咱们不敢打扰了,再会,再会。”一边说着竟一边找了个岔路眨眼跑的远远的,叫都叫不住。
我何时有这等威风了?
卫央十分疑惑,回头向诸葛坊主道:“总坊主待客,我一个小孩,怎么能打扰呢。”
但他走过去,在那酒肆柜台上拍下三两纹银,道:“本坊总坊主会客,劳烦各位细心伺候着些,一些碎银权当是酬劳,多谢,多谢。”
诸葛坊主同桌一人笑着道:“何不一发儿结账?”
卫央好笑道:“本坊总坊主,岂有在南城请客的道理?我若结过账,是替阁下还个人情,还是本坊总坊主吃我的须嘴软?君子不夺人之美,诸位请。”
诸葛坊主哈哈大笑道:“卫小郎可与那刘坊主说的不一样。”
这是在挑拨离间呢。
卫央一笑道:“大抵是我与刘坊主过往比较多,他吃多了些怨气罢。”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与我并无太多交往,我也不是好惹的。
诸葛坊主听懂了,面上稍稍有一些尴尬,只一看卫央手中的钢刀,不由缩了下脖子,讪讪地、又强装威风道:“只怕卫小郎不爱与咱们来往,怕吃多了人情么。”
卫央拱拱手,提着刀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