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可笑,”卫央道,“四位也算江湖的好手,如此夤夜来杀我,却问我‘到底要怎样’,岂不可笑么?”
黑白子叫道:“你高明,咱们都认输,你只管说罢,怎样才肯放他们?”
“好办。”卫央大叱道,“四位既然情同手足,必同生共死。那么,两位先自废武功,我许诺,定会送人畜无害的四位出城,如此,你们既全了兄弟之义,又不至对我有威胁,我也可安心,不定咱们还能交个朋友,如何啊?”
“休想!”
“卫小郎,老夫像是三岁孩童吗?”
黑白子厉声喝道,黄钟公面色冰冷,两人几乎同时喝骂道。
秃笔翁也大叫道:“你休想,大哥二哥,不要听他的,纵然他杀了咱们,你们也要替咱们报仇,快杀了他!”
卫央手头再加力,噗一声。
怎地?
秃笔翁脖颈上一股鲜血喷溅而出,险些便到大动脉。
这一番,那两个武功高强的踟蹰了。
黄钟公叫道:“卫小郎,咱们都是明白人,你也不必说大话;且不管你能否送我们出城,若我们自废武功,哼,那岂非你砧上鱼肉了呢?老夫见你,既心狠手辣,又心思缜密,你这样的人,怎肯是迂腐的、竟将敌人的承诺当回事的人?”
黑白子叫道:“不错,不错,我们爱才上你的当呢。”
卫央面色亲和,却忽然一刀要砍秃笔翁的胳膊。
黑白子不敢发射暗器,黄钟公无法以琴御剑,只好均叫道:“且慢,且慢,咱们有商量!”
“你需要什么?”黄钟公问道,“武功?银子?”
卫央刀锋转回秃笔翁脖子上,微笑道:“诸位兄弟,这两人,接下来必以你们的性命为要挟,迫使咱们放了这秃笔翁、丹青生,只是,我若听他们的话,他们一汇合,咱们只怕都要死。”
有一个哨官大声笑骂:“哈哈,想他娘的屁去。卫兄弟,咱们可都是王爷手下的军卒,素来不畏死。你放心,他们若动手,打伤咱们一个人,其他人便挥刀,杀死被魔崽子们折磨的兄弟,然后,咱们活着的,先将这劳什子秃笔翁丹青生乱刀分尸,再保护你杀到忠顺王府。”
“不错,卫兄弟,你如此年轻,何愁来日没有高明武功?”有一个把总哈哈大笑说,“他们今日杀了咱们,咱们死的也畅快,无妨啊。但等你长大,替咱们杀他一千个,一万个,乃至杀死魔教全部坏种,咱们兄弟们在地下,那也痛快之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