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爹是锦衣卫?”卫央惊奇道。
总旗索性把心一横,大声道:“不错,我爹是锦衣卫……”
“住嘴!”石文义大喝。
而后就觉面前风声大紧,而后便是面皮上十七八下耳光。
视之,卫央站在他面前,面上一团笑,目视道:“你再说一句?”
石文义怒道:“我们讲道理!”
好一个讲道理!
卫央杀心又炽,他可不知道这厮乃是日后的锦衣卫指挥使。
何况就算知道又如何?
紫霞功正到极致,卫央伸手一拍打碎石文义的下丹田。
石文义又惊又恐,疼的死去活来。
“好,咱们讲道理。”卫央抬起一只脚,踩着石文义的脑袋,将钢刀悬在他脖颈上,微笑道,“你有什么道理要与我讲?”
石文义慌忙叫道:“卫大人,卫大人,咱们,咱们也是为了你好。”
“原来你还有这等好心意,多谢了。”卫央举起钢刀,望定石文义脖子上便斩。
石文义顾不得痛,当即大声叫出一声“小人也是来协助大人抓贼子的”来。
刀锋停在他脖子上不出半寸外。
石文义大叫:“不错,不错,河西总教谕之子勾结鞑子,此事证据确凿,小人愿出证!”
卫央挑眉道:“那么还有?”
“是,是,他儿子滥杀无辜,他们仗势欺人,”石文义叫道,“他们虽是锦衣卫军卒,却行坏天子名声之事,咱们,咱们已调查清楚,不日便会有密报上呈南镇抚司,小人可作证!”
“你胡说!”总旗听的暴跳如雷,大骂道,“姓石的,明明是他姓卫的勾结魔教,此事才算是证据确凿,你,你……”
此事你也知道了?
卫央目视其余锦衣卫,诸人见他的目光,尽皆低头不敢语。
“那你说,他们残害百姓,有什么证据。”卫央低头俯视着石文义。
石文义叫道:“有,小人有,大人可派人去审讯老鸨子,这青楼后院,正有一口枯井,数年前,教谕的儿子在这里吃花酒,失手打死了一个女子,那老鸨以此作为要挟,命他们为魔教做事,那女子就丢在枯井里,还有,还有,那两个女子的姑姑,也被藏在枯井中,他们前前后后,总共杀死了十七八个……”
卫央牙关一咬,一股凉气冲上了脊梁。
竟有这等骇人听闻之事?
“小人以性命作保,大人可派人去调查,此事,此事小人才知道,小人还有人证,就在小人的百户所!”石文义为了活命当即捅露,“也因此大事,他们承诺送小人一件功劳,便是大人招揽了魔教高手的证据。”
那总旗破口大骂:“姓石的你tā • mā • de是一条狗!”
“那被他们杀死的第三个人,乃是原哈密有名的歌姬,教谕之子求之不得,下毒手杀死,正是那总旗,他,他,他用石蜡把那女子封存了,”石文义大骂道,“他们把人做成蜡像,就放在这里时时把玩,说是江南富贵人家玩耍的小手段,小人也痛恨之至,大人饶命啊!”
卫央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扫过那群锦衣卫,一时众人纷纷闪避,全都远离了总旗。
这哪里是青楼,这是冤魂不去的魔窟!
“我这一把刀,本想shā • rén太多了,如今看起来,不够。”卫央霍然道,“把这畜生抓起来,这些嫖客中,有哪些知道此事,抓!我不问过程,只要他们吐露的名单,把那些与这等畜生一起‘作乐’的,都给我抓过来。”
此时那老妇悠悠醒转,闻之后,竟骂道:“贱人有什么好怜惜的?姓卫的,恶贼,老妇与你拼了!”
卫央一闪身,哈琪雅双目垂泪,持两把弯刀在那老妇身后便劈。
“留着她,去,把那畜生抓过来。”卫央心中再无算计,他只想以血还血,以牙还牙!